“嗯?”循齊疑惑一句,話題轉得有些快,她茫然地看著對方,對方伸手揉揉她的臉頰,“快些。”
冬日天氣黑得早,說了兩句話,天色便已經黑得徹底。
兩人照常用了晚膳,循齊說著朝上的事情,不時詢問她的意見,顏執安想什麼便說什麼。
消了會兒食,上榻入寢,時辰還早,自然不會急著入睡。
先是並肩躺著,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聽著外間呼呼的風聲,風聲入耳,無端掀起幾分冷意。循齊轉身,朝顏執安懷裡躲去,伸手抱住她。
她闔眸,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暖意,還有令自己沉迷的清香,她剛躺好,濕熱的吻落在眉眼間,她微微一顫,睜開眼睛看過去,顏執安開口:“閉眼。”
“你要做什麼?”
“別看我。”顏執安捂著她的眼睛,徑自解開她身上的寢衣,微風闖入,掀起一陣顫慄。
循齊感覺到一陣陣黑暗,忽而聽到對方開口:“我中毒那年,你是不是偷偷親過我?”
“啊……”循齊輕顫,不知她為何提起舊事。
顏執安松開她,凝著她:“是不是你?”那回,她險些誤會了原浮生。
原浮生端正,一生清明,哪裡像她,偷偷摸摸,不做正經事。
“是我。”循齊老老實實承認,望著近在遲尺的人,坦然回答:“那回我以為你無法解毒的,不對,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看不見聽不見,不是沒有觸感。”顏執安無奈,在她腰間捏了捏,她立即羞得躲開,臉色羞得發紅,“那、那你怎麼沒說。”
顏執安氣道:“說了呀,我同山長興師問罪,她可委屈了,繼而猜到你,覺得你心思不軌,我還與她辯解。我說我養大的孩子正直,怎麼會覬覦自己的母親。結果,你打了我的臉。”
“別說了。”循齊被勾起了心裡的愧疚,“我不想聽你的,你也與我一樣,你如今也喜歡我。”
“嗯,喜歡你,喜歡你年輕的身子。”
循齊:“……”
“是不是季秦將你帶壞了。”她大怒,她要去找季秦,還她正直的皇後殿下。
惱恨的話還沒結束,顏執安捂住她的眼,旋即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唇。
冬夜漫長,室內生暖,錦帳低垂,人影重疊。
隔日依舊寒涼,顏執安睜開眼睛,外間天色大亮,皇帝已不見人影,冬日裡不用去上朝,也是她曾經想要的日子。
她複又躺了片刻,慢悠悠起榻,用了早膳,隨後抱著手爐曬太陽。
剛坐了片刻,陳卿容來了,為了賑災一事,她遞給她一份禮單。
“家裡人給你湊出來的。”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皇後憂心災情,買糧食買冬衣,實乃難得的國母。
陳卿容放心不下,不想女兒日後無靠,讓顏陳二家拿了些銀子出來,各房湊一些,便補齊了。
看著母親憂心的面容,顏執安哭笑不得,道:“外面都是陛下讓人散的訊息,再者,陛下昨夜將錢給我,我沒有要,你們的,我也不會拿。”
“你傻呀,我都給你拿過來的,不拿白不拿。他們在外仗著皇後之勢,威風凜凜,吆五喝六,你拿她們的錢,有何不可。”陳卿容白了女兒一眼。
顏執安接了清單,上面有各房的數字,母親又說:“家裡的孩子有適齡的要成親,你看一看,各取所需,不好嗎?你又不是孤兒,想要摘清關系是不可能的,他們給,你就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