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齊莫名,出殿拐彎去找顏執安,將季秦的事情說了一遍。
“鈴鐺?”
“她說是腳鈴。”
顏執安闔眸,唇角勾了勾,周身散著冷意,循齊則是一頭霧水,“你很生氣?”
“不生氣,怎麼會生氣呢。”她抬手,撫摸皇帝柔軟的臉頰,溫柔備至,“該回去了,腿不疼嗎?”
“疼,骨子裡疼。”循齊忘了鈴鐺的事情,哼哼唧唧答複一句,低頭看著自己的腿,萬般無奈。
她問:“我日後會不會瘸?”
“不會,走了。”顏執安意敷衍一句,原浮生保證後,走路影響不大,但不能蹦跳。
兩人各懷心思,待顏執安回殿又離開後,皇帝後知後覺,昨晚的事情過去了?
自己太沒骨氣了……
皇帝自怨自艾,一面看著的腿,複又想起季秦送的禮物。她望了一圈,找不到合適的人詢問。
書中肯定沒有這類知識的。她托腮,冥思苦想。
秦逸忽而帶了一人過來,是司寢女官。
這類官職閑置多年了,直到先帝臨去前幾月裡才重新撥用,但司寢並未受到重用,先帝便被安王毒.死了。
皇帝看著面前曼妙的女子,肌膚雪白不說,身形玲瓏。
她忽而頓住,道:“司寢是什麼?”
秦逸低頭,無法解釋,皇帝托腮看著面前的人,“你來回答。”
司寢在職有四年多了,已至花信,聞言,也是一驚,“陛下不知?”
皇帝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轉而問秦逸。秦逸無奈,上前伏耳低語,皇帝紅了臉。
“朕不需要的。”
秦逸頷首,確實不需要的。
秦逸擺手,讓司寢退下,下一息,皇帝喊停,她擺擺手,讓秦逸退下。
“陛下?”秦逸震驚。
皇帝堅持,“你下去。”
秦逸不得不退下。她下去後,循齊開口道:“你是先帝提拔上來的?”
“是。”
“先帝可曾說過什麼?”
“沒有。只說司寢一職空缺多年,合規制,理該有人擔任。”
皇帝捉摸不透先帝的意思,但先帝不好女色,留司寢作甚,她疑惑道:“你今日來作甚?”
“回陛下,陛下即將大婚,該通曉人事。”司寢說得尋常,皇帝紅了臉,唇角彎了彎,幹脆道:“怎麼做?”
司寢微怔,不由抬首,瞧見皇帝一張秀麗、幹淨的臉頰,一時間,她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皇帝是不懂,但不是愚蠢,司寢忙低頭,道:“陛下想問什麼。”
瞌睡時來了枕頭,皇帝簡直要拍案叫絕,但她曉得收斂,當即畫了一幅畫,遞給司寢。
司寢見得多了,見到畫上之物後,倒也沒有覺得荒唐,只說道:“鈴鐺罷了,叮當作響。”
“有何用?”皇帝覺得按照季秦的性子不會送她普通的東西。
皇帝問得太直白了,司寢覺得皇帝愚蠢,她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頓了頓,便道:“懸於腳腕間。”
“誰的腳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