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城,如今已經成為一座毫無秩序的城池,城中的老百姓由於城池多次易主,差不多都跑光了,還留下的都是一些南陽城當地的豪門氏族,才不至於讓南陽成淪為死城。
但是,如今這些本地的小家族也快混不下去了,由於龍墓出世在即,城中突然多出很多陌生高手,他們很多煞氣沖天,白吃白喝,讓這些家族苦不堪言,甚至於,一些家族小姐都不敢出門了,就怕被這些人看上強搶了去,少不得又是一番糟蹋。
這裡簡直烏煙瘴氣,要不是勢力錯綜複雜,相互忌憚著,恐怕早就有人胡作非為了。
儘管如此,大街小巷,還是出現了當街殺人的現象,簡直怨聲載道。
這天,林雲喬裝打扮一番,進入了南陽城,他來到一家頗具規模的酒樓,隨意點了幾個酒菜,靜靜喝起了酒。
由於他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哀傷,所以他的到來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不過他熟視無睹。
這些酒客在酒樓裡肆無忌憚,高聲喧譁,喝高還拍桌子打椅子的,讓酒樓掌櫃的敢怒而不敢言,只能躲在角落裡低聲咒罵。
林雲感知靈敏,聽了個全部,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座城他雖然捨去了,但不代表他不想要,這裡地勢優越,是抵擋南侵的一個重要據點,他暫且撤離,不過是為了應付龍墓風波罷了,事情過後,他還是會再來的。
但是,如果因為這些人導致南陽城所有產業都癱瘓的話,那他就算再次佔領了這裡,也相當於一座死城,那還有什麼意義。
和豐陽城一樣,南陽周邊都沒有像樣的城池,所以也成了方圓百里之內的所有村落小鎮的交易中心,如果這座城裡的這些小家族因為無法忍受而離開了南陽城,那這座城市的商業將陷入癱瘓,沒有物資的來源,周邊小村小鎮將面臨物資匱乏的局面,這可不是林雲想看到的。
靜靜看著這些囂張跋扈的修士,林雲皺起了眉頭,不久便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他們閒得發慌,整天就想著打打殺殺,那自己何不成全了他們呢?
如此想著,林雲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空擋,招出了以癲狂著稱的虛草,隨意吩咐幾句之後,虛草帶著怪笑聲朝最囂張的那一桌酒客走去了。
他走路搖搖晃晃,不時還挑釁地朝這桌食客嗤笑聲聲,終於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看到比他們還囂張的虛草,這些人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較大的中年當即不善地說到:“朋友,請止步,我們不喜歡別人靠近。”
聞言,虛草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地怪笑道:“嘿嘿……你是在說我嗎?”
說著,他竟然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揮手掀了桌布,直接毀了一桌酒菜。
接著,他更是大大咧咧坐到了木桌之上,眼神中滿是不屑。
這桌人滿是陰沉地看著他,殺氣突然暴起,竟然招呼不打,直接抽出武器朝虛草刺了去。
他們所攻擊的部位都是致命的部位,如果沒有反抗能力的人,一定一擊必殺,可以看出這群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狂徒。
“哼!正好憋得慌呢!竟然有人來找茬,那就對不起啦……哈哈……”
他們似乎預見了虛草的慘死,卻渾然不知此時的虛草笑得如此詭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們攻擊的這一瞬間,正癲狂發笑的虛草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一種怪異的能量波動。
接著,一股以他為中心的氣流爆發了。
那一剎那!周圍攻擊他的人紛紛丟下武器,抱頭哀嚎,竟痛的滿臉扭曲,青筋暴起。
接著,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這些人哀嚎到一半便直挺挺倒了下去,七竅流血,死得非常詭異。
嘶……
四周正在談論聲聲的食客無不『色』變,一時間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他們皆驚駭地看著虛草冷氣直抽,直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冒頭頂,內心顫抖不以。
喧鬧的酒樓瞬間安靜了,解決了這些人的虛草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竟然朝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掌櫃招了招手。
那掌櫃看到虛草在叫喚他,當即一個激靈,哆哆嗦嗦朝虛草走了去。
“掌櫃的,你是哪個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