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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當他緊繃著神經，打算血戰一場的時候，那黑影竟是平靜了下來！

他輕聲低『吟』道：“仙道渺渺，敢問蒼，可有真仙！長生源境又有何人？吾問鼎巔峰，下而求索，真仙何在，長生源何處？”

他這話說得滄桑而無奈，竟讓林雲感覺像是看到了一個求道者，正質問蒼天，大道何在？

他居然是仙？

這是林雲腦海的第一反應！

在這時，黑影再次說到：“自古仙王為頂，仙帝為峰！眾生皆語，仙帝之是為長生！超脫道外，天外天，道外道！吾欲窺見，卻終於王，自斷仙源，只為證吾只道……”

黑影越說越悲涼，到最後竟是顫抖了起來，聲音是如此悲慼！

半響後，他終於平靜了下來，一雙眸子再次看向了林雲，道：“我從你身感應到了那一界的氣息！你和他們一樣，都是來自那裡！”

他的話讓林雲渾身一震，便問到：“他們是誰？”

聞言，黑影沉默了半響，接著才道：“他們？他們來自四極！那是一個未知的大地！那裡有仙源，有長生境！是仙道的終點！”

“四極？可是四極天域？”

“不！不是天域，是長生域！”

“你可是仙？”

“哈哈哈……仙？多麼遙遠的稱呼！很久以前我的確是仙，但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我證道失敗！已非生非死，非魔非仙！與道無緣，與仙絕路！被諸天拋棄！”

什麼？這不是殭屍嗎？

林雲心一震，這黑影的話不是對殭屍的描述嗎？

可是……

他不是殭屍啊，他的存在根本是介於虛和實之間！像亡靈卻不是亡靈，像靈魂卻也不是靈魂，他像一個能量拼接起來的怪胎！

然而，他對自己的描述卻又和殭屍如出一轍，這讓林雲有些好了，不禁問到：“那你是如何變成這樣的？你是什麼存在？是殭屍嗎？”

“嘿嘿……殭屍？不，我和殭屍不同，我能夠吸納天地間任何能量，連黑暗都奈何我不得，我的神『性』早已經蛻變，達到了一個不可知的階段，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稱這個階段為源！或許這是長生源的奧秘！”

“噢？長生源？你是說你的靈魂已經突破到長生境了？”

“我不確定，但是我感覺我的確已經超越了仙！但是我的力量卻退步到凡階！所以我還是失敗了！”

聞言之後，林雲長出了一口氣，道：“好，我不管你是什麼！但是你殺了我十萬大軍，要付出代價！”

“你是說死的那些凡人嗎？哼！愚昧！他們不是我殺的！”

“笑話，這裡除了你沒有其他人了！不是你又是誰？”

“哈哈哈……真是愚蠢的傢伙，你看不到不代表沒有，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

“嗯？什麼意思？”

“不妨告訴你，這裡還存在另外一人，他壓制著我，讓我無法逃出這個牢籠！你可以叫他為黑巫亡靈！沒錯！不要驚訝，他已經死了，但是他卻以另外一種存在復活了！”

“黑巫？亡靈？到底是什麼？”

“聽說過夢魘嗎？”

“略有耳聞！”

“他本是一個巫師，卻因為太過痴『迷』修煉而走火入魔，最後甚至『自殺』！當所有人以為他是瘋癲而『自殺』的時候，他卻復活了，甚至屠戮了所有同伴！原來他一直都沒有瘋，他『自殺』不過是讓自己的靈魂能夠融入夢魘的夢境之，然後以夢魘合二為一，再世為人！不，確切地說他的存在方式是亡靈，然而卻又具備修道的能力，因為他存在魂能！擁有完整的靈魂結構！所以他的黑巫術被繼承了下來，甚至還更強！他已經不受時間的影響，無處不在！你當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