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去。”
大牛猶豫地首:“兄弟,真要上去呀?這裡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了,要不咱回去吧?”
“你不用擔心,別看我是個殘廢,也不是那麼容易欺負的。”王風知道他擔心什麼,只是笑笑道:“再說了,王三道那小子還在上面呢。”
王風這樣的狀態,見了這樣詭異的場景還敢自己送上門來自然不是沒腦子。他雖然幾近殘廢,但靠肉身的力量,仍然是少有的高手,近月來那些上門鬧事的江湖人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大牛聞言,也只得順從,推著王風上了樓船。
一路走過,全是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江湖中人。
上到甲板,一陣陣微弱的聲,照樣是東倒西歪躺了滿地的人,只是這些人卻沒有昏迷,倒像是沒有力氣一樣軟攤在地上。
見了突然出現的王風和大牛,看著怪模怪樣的王的風,一個個眼睛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卻無力動彈。
“你、你們也是一、一品堂的走狗?”
邊上一個中年大漢軟趴趴地背靠著一張椅子,似乎連轉動脖子的力氣都沒有,眼睛斜看著王風兩人,極其虛弱地問道。
王風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一品堂?”
中年大漢聞言眼中放光,像是驚喜地道:“你,你不、不是西夏一品堂的人?”
大牛虎聲虎氣地叫道:“什麼一品二品的,我兄弟是太湖邊上英雄樓老闆!”
這會兒另一旁的一個年紀稍大的人,同樣用虛弱的聲音驚喜道:“你是英雄樓的王老闆?”
王風微微點頭:“正是,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似乎聽過王風的名字,應該是去過英雄樓的人,聽他承認,喜道:“還,還請王老闆高抬貴手,救、救我等,救、雷塢主!”
先前的中年大漢接過話頭道:“我、我等中了一品堂的暗算,不知是中了什麼毒,全都變得全身無力,連說句話都吃、吃力得很,還淚、淚流不止。”
王風聞言眉頭一皺,看著這一地的人,可不都是一個個全身無力,滿臉淚痕嗎。
彎腰抓起那大漢的手腕搭了一會兒,在大漢期待的目光中沉吟著。
這人的確是中了毒,很奇特的毒,以王風如今的醫術都沒把握能給他解了。
想起這裡是天龍八部的世界,又看了這些人的症狀,心中有些恍然。
西夏?一品堂?悲酥清風?
回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劇情,淚流不止謂之悲,全身無力謂之酥,無色無味如清風,不是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風還有什麼?
王風再次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大漢見他沒說能不能幫他解毒,有些失望,但還是說道:“我、我們也還一頭霧水,只知道,他們是為了搶太湖盟主而來,你自己去甲板邊上看吧,他們還、還在水擂上。”
王風聞言,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放心,找到解藥我自會救你們。”
說完讓大牛推著他來到甲板邊沿。
包括王風所在的這樓船,三條十幾米高,數十米長的的巨大樓船相連,中間一條,首尾各有兩條成八字擺開,三船之間的湖水上,還有數十條小船相連成一片平片般,中間插著根大桅,掛著面大旗,上書一個鬥大的‘擂’字,那就是大漢所說的水擂了。
上面十數人自站立在一條小舟上,卻徑渭分明,中間一個虯髯大漢手握一條兩丈來長的軟鞭,和王風要尋的王三道站在一起,被十多個人圍著。
此時好像都沒有發覺船上又上來了王風兩人。
虯髯大漢沉著臉,嘴角帶血,被王三道扶著,像是受了重傷。
怒目看向前方一個身著錦衣的青年,恨聲道:“陸天楓,沒想到你居然早已投靠西夏,做了背祖棄宗之人!”
錦衣青年冷笑道:“嘿嘿,識時務者為俊傑,雷千秋,我早知你骨頭硬,不可能投靠我們,也懶得勸你,今天你要麼把盟主之位讓出來,要麼這裡的人都活不了。”
虯髯大漢雷千秋冷聲道:“哼,別說我不可能讓你得逞,就算我讓給你,你以為兄弟們還願意跟著你嗎?”
“願不願那是我的事,我只問你讓不讓。”陸天楓冷冷道。
“你做夢!”
“雷塢主,早說過以武定勝負,誰贏了誰來做這個盟主,你這要是說話不算,傳出去可是為江湖所不恥。”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左手持著一塊四四方方的鐵牌,右手拿著一個近尺長的小鐵錘模樣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