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媽媽愛你嗎？

你反對精神病患者做你的鄰居嗎？

你的愛人有精神疾病，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

好說歹說是填完了，助手小姐把填完得單子拿走，又帶著沈煜進了一間環境不錯的屋子。

他昨天預約好的醫生已經等在那裡，見沈煜進來，率先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左曾雲，你的私人心理醫生。”

沈煜也簡單的介紹了自己，兩人握了握手。左曾雲在電腦上調出沈煜的資料和ai分析後的調查問卷，發掘沈煜似乎很緊張，他微笑著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沈煜。

“不必緊張，我們初次見面，你只需要誠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

左曾雲問起了沈煜以前有沒有過確診病例，問起了沈煜有沒有家族遺傳病史。

沈煜沉思著要回答他哪個身份下的經歷，最後把自身和雁安的經歷結合了一番，回答道：“我家裡沒有遺傳病史。我小時候確診過躁鬱症，依靠服藥和心理調節有所緩解。長大後躁鬱症複發，又演變成了雙相。”

左曾雲的態度因為沈煜的一席話變得認真起來，“您能提供這兩次病的就診單嗎？”

沈煜搖頭，那些東西都在另一個世界擱著。

左曾雲收起失望，重新揚起讓人一看心情就愉悅的微笑，又問起了沈煜其他的問題。

左曾雲：“你的雙相病情得到抑制了嗎？”很奇怪，左曾雲拿到的關於雁安的資料裡沒有這些內容。

沈煜點點頭。

左曾雲：“那最近有遇到惹你不高興的人嗎？讓你覺得又需要來看醫生。”

沈煜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季澤，工作的時候看上去人模人樣文質彬彬的，實際上遇到沈煜真的很像饞那一口肉的狼犬。

沈煜撇嘴說道：“遇到一個，是我最近的一個床伴。”昨晚季澤的惡劣行徑一下子就被沈煜想了起來。

他不過是熬不住掙紮了幾下，那個狗男人就半擁著著他，在他耳邊說可以加錢。

現在沈煜回想起來還是會氣的臉色發青。

左曾雲聽了一半，就見自己的患者走了神。他溫柔的伸出手在沈煜面前揮了揮。

沈煜回了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不太喜歡這個床伴……”

左曾雲：“為什麼呢，他應該是最近和你最親近的人，你可以幫我剖析一下這個人嗎？”

沈煜：“如果按照一個旁人的眼光來說，他應該屬於傑出人才那一類。我不喜歡他，首先是因為我不喜歡男人。但我不得不和他在一起。在他的思想裡，我是他的所有物。這種感覺很明顯，他對我的一些舉動很明顯的把我當作他的寵物，我不喜歡成為一個人附庸的感覺。”

沈煜說的很慢，話語停頓間，左曾雲見縫插針的詢問道：“所以你認為這個人有什麼人格上的大缺陷嗎，比如嗜血，陰險，功利心過重類似的。”

沈煜回想起季澤在他面前的一表現，再次搖了搖頭。

“我只討厭他不尊重我。”

“比如說？”左曾雲問。

“強迫我。”沈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