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打了個哈欠，笑還沒停，突然被派了個活，站直了身子。

“那你求我?。”

沈煜才不理他，洗漱完把這個洗漱區讓給季澤，他一冒煙進了衣帽間。

季澤眼珠子一轉，擠好牙膏追在他身後，“我?送你得要報酬。”

他不停拍門，“聽到沒，我?要報酬。”

沈煜忙忙慌慌套上他常搭配的白襯衫和?水洗藍牛仔褲。不耐煩的開啟門，“什麼報酬，多少錢？”

季澤嘴巴一歪，“不要錢，我?要報酬。”他的目光將沈煜從頭掃到腳，“我?要和?你穿情，侶，裝。”

他一字一頓，沈煜皺起眉頭，回頭看了眼衣櫃。

“沒有吧。”

“有！”

那是季澤特意定?制的，一件藍色的衛衣和?一件灰色的衛衣。

做工不用說了，私人定?制肯定?是一頂一的好，拿在手上摸到的料子質感上乘，顏色也很?清麗，灰色和?藍色都是偏淡的調子。

沈煜粗略看了一眼，倒不是他想象中季澤審美下的産物，這才勉為其難的鬆口。季澤將那件淺藍色的遞給他。

“快試試。”

季澤說完，急著跑去漱口。

沈煜脫掉原本已經穿好的襯衫，頭套式的衛衣腦袋一鑽進衣服裡?，手指竟摸到衣服胸口前有刺繡似的硬硬的手感。

他疑惑的愣住，似乎剛才沒看到衣服上有刺繡。

手指逐步摸上去，長條型的走線越摸越像是一條字。他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他很?慌。

因為這件衣服的細節出自季澤，他完全想象不出季澤這個神經病會在衣服上寫一些什麼稀奇古怪的字。

“我?洗漱好啦，寶貝你換好了沒？”

沈煜迅速套上。

看見季澤進來，他抻直胸口的衣服，果然在上面看到了用比淺藍色稍亮一點?的線刺成的刺繡。

他眯著眼，還是有點?看不清。“這寫的什麼啊？”

季澤嘿嘿一笑，嘴巴裡?說著“出去你就知道了”，走到沈煜身旁，把那身灰色的衛衣套在身上，不再穿著正式的西裝，寬松的衛衣遮蓋掉季澤身上一半的精英味，加持精英感的背頭今天也沒有梳上去，碎發垂在額前，慵懶又隨性。這全新的怪異的視覺沖擊了沈煜的眼睛，他退後兩?步，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季澤。

“怎麼了？”季澤緊張。

沈煜皺眉，“你怎麼跟個大學生似的？”

話是誇人的話，語氣卻是罵人的語氣。

季澤不知道該不該高興，蒼蠅似的搓了搓手。

“那你覺得好不好看？”

沈煜繞著他轉了一圈，表情愈發冷漠。

“怎麼這個表情，不好看啊？”那也一定?是這衣服不好看，不襯他，絕計不是自己這張臉的問題。上一秒他還這樣想，下一秒看沈煜真?沒有誇他的意思?。

他已然覺得自己醜陋不堪了，垂頭喪氣向外走。沈煜跟在他身後，環著手臂下巴揚起，他存心逗這個apha，看他灰溜溜的樣子先?開始還只想笑，下了樓梯見他似乎還是沮喪的樣子。

沈煜也高興不起來了，主動從背後撲過去撞他。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