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很喜歡吃果凍，他喜歡那種滑溜溜的?觸感，柔軟，富有彈性。嘴唇觸上來時，略帶涼意?的?感覺先是停留在幹澀的?嘴唇上，他啟唇，唇齒抿住一點果凍柔膩的?表面?，可以感受到?它顫巍巍的?塌陷，緊接著是席捲而來的?汁水。軟滑彈潤的?果凍在他嘴中化開，凍身在他的?唇齒間遊走，忽然加深的?吮吸讓甜汁迸濺，體?味著包含果肉的?果凍一點點在嘴巴裡露出?最裡面?的?寶藏。

沈煜全身心?的?放鬆，沉浸在嘬吸果凍帶來的?滿足和歡愉的?世界裡。

甚至到?最後，連他也?開始缺氧，像是快要融化了似的?。不得不松開，臉搭在季澤的?肩頭?緩氣。

“你……呼……你喜歡和我接吻嗎？”

季澤憋得要冒熱氣了，黑不溜秋的?地方沈煜還一無所知，季澤無語，只好用犬牙在沈煜的?阻隔貼上來回的?磨。磨得五層阻隔貼都透了，尖銳的?犬牙在敏感的?腺體?上擦過一道血痕。

沈煜一聲驚呼，立即抬起臉。

“你要幹嘛？這是在外面！”

季澤憋得要爆炸了，嘆了口?氣，耐著性子回答他，“知道，我什麼都不做。”

其實做點什麼沈煜也?不怕，他還沒從患得患失心情極度不正常的?世界出?走回家，靈魂空缺的?那一塊很想被補滿。但他是不會說的?，他默了一秒，只得繼續剛才的話。

“你是不是不喜歡和我接吻。”

季澤心?道祖宗可放過他吧，他渾身上下都快冒粉色泡泡了，面?上還是老實的?答了：“喜歡的?。”

“那你為什麼剛才親我的?時候老是跑？”

季澤不跑就?要忍不住頂人了，他求饒似的?，“別問了祖宗，我……我……我……”

“我什麼？你怎麼了？”

季澤真的?無語了，他再次吻住沈煜。

並曲腿用力頂了一下。

季澤在他耳朵激動的?唸叨：“懂了嗎？你這回懂了嗎？”

沈煜意?猶未盡的?舌尖吐在外面?。

隔著布料都感覺硌得慌，他慢吞吞地說：“我懂了。”

“那你喜歡接吻嗎？”季澤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試著尋找一些有的?沒的?問一問。

沈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舌尖並不縮回去，還抓起季澤的?手，咬住他的?手指，含糊著咕噥，下巴像小鳥似的?一點一點。

“你愛和我接吻，那我要是不樂意?呢？”

沈煜就?把他的?手指吐出?來，眼睛不悅的?斜乜他，像一隻矜貴的?貓。貓在冷笑：“誰管你，我愛親就?得了。”

“真的?嗎？”季澤問。

沈煜冷哼了一聲，把剛才咬過的?手指又叼進嘴裡。同時變換姿勢，從直著腰將重心?放在坐股的?姿勢，換成重心?放在後腰的?坐姿，臀部懸空，兩條腿搭在季澤的?肩膀上。

“開燈……”

季澤不明所以，季澤聽話?開燈，季澤眯眼看清——季澤瘋了。

而沈煜就?那樣咬著他的?手指，神色慵懶的?望著他。

…………

許蘊南身份證似乎落在這裡了，不得不從機場趕回來找。

從小門口?一進來，正前?方舞臺下場方向的?廳子，他沒去過那，想來到?哪裡也?找不到?。而穿過前?方右拐的?長廊，就?是沈煜彩排以及上場的?廳子。正規劃著路線，寂寥的?空間裡他總是隱隱約約聽見一絲奇怪的?聲音，像有人在尖叫，並不是純粹的?尖叫，是一道氣音，但人類的?智慧足以想象出?這道氣音本該發出?怎樣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