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心如磐石。
這幾秒的時間青年幾乎要望進星主陛下的眸子深處,讓他莫名生?出些心虛感來。
他默默在眼睛上添了點精神力以維持自己的瞳色,不讓半點藍色洩露出來。
要是讓元邈這麼快知道?他的身份,他該怎麼解釋。
雖然星主陛下知道?總有一天?會被發現,不過他還沒?做好準備。
帕尤裡摸摸鼻子,躲開了元邈的視線。
青年見帕尤裡率先?錯開視線,便也垂下眼簾。
星主陛下是聽?到麗諾爾和西裡爾的名字,擔心他在邀請賽上聯合他們背棄諾言嗎。
“好,我答應。”
帕尤裡聞言有些高興,卻又不敢這麼快表露出來,只得輕輕攥了攥自己的手心,用乖得讓人心軟的聲音道?:“謝謝哥。”
“你對我真好。”
元邈頓了頓,沒?再?說話。
帕尤裡偽裝成?這樣,真的只是為了監視他嗎。
這未免犧牲太大?了。
伊裡昂皇宮內。
在謝柏星恭恭敬敬地彙報完離開之後,伊帝總算掩蓋不住自己臉上的咬牙切齒。
“好,好得很吶,這謝柏星是真不要命了。”
伊帝捏著手裡的杯子,眼睛裡透著憤恨和被冒犯的不虞,身邊跪滿了副首席一脈的一群人。
也不知道?謝柏星這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敢自作主張聯系第一軍校的校長參加拉斯的機甲邀請賽,還美名其曰是為了增強伊裡昂年輕一代的實戰經歷。
現在還將他架起?來,就差直說,要是他不同意就是不給軍校生?成?長的機會了。
伊帝冷哼一聲。
誰不知道?他謝柏星心裡想的什麼。無?非就是想借這次機會,替那個已經死了的哥正名,證明他曾經沒?有刻意阻礙軍校學生?們的出頭之道?。
可那又如何。伊帝微笑著放下茶杯,擦了擦杯壁的水珠,變臉變得比戲法還快,看得底下的人都戰戰兢兢,不敢對皇帝的情緒妄加猜測。
伊帝勾起?點陰森森的笑容,任謝柏星再?如何為元邈正名又如何,這些年他在伊裡昂內網放的訊息早就已經足夠在人們心裡根深蒂固。
眾人只知道?“伊裡昂之光”這個稱號,可稱號背後的那些支撐和事跡,早就已經被他封存銷毀。
而效果也很顯著。
元家?覆滅也沒?有人再?為其鳴不平。
況且人都死了,做再?多又有什麼用。
想到元邈被炸得屍骨無?存,伊帝實在是暢快得快要笑出來。
那樣郎豔獨絕的人物,彷彿生?來就是為了搶佔別人光環的。
只有死了,眾人才能徹底地將他捧在權利的頂端,而那個張口閉口只有那些粗魯平民的首席大?人,就揹著他最愛的那些平民的唾罵聲下地獄吧!
而這個謝柏星,他是零的指揮官,不方便悄無?聲息地毀掉。
那隻好……用對付他哥的方式來對付他了。
他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他好不容易收回手中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