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尤裡目光如炬。
兩個同樣目的地的人,才會在這場星系間的博弈中永遠站在一起。
所以?他比任何時候都清楚,無論如何,青年會站在他身旁。
距離拉斯邀請賽驚現?高等蟲族一事過了已經有半月有餘。
賽程也因此?耽誤了半個月,而?拉斯政庭的這種不作為也實在是讓好些參賽的星系生了不滿情緒。
諸如“拉斯的目的就是將各星系的預備役折下”“各校尖子?此?次恐有去無回”“蟲族事件下浮現?出的拉斯陰謀”話?題輪番在星網熱搜上演,氣得拉斯星民恨不得跟這些傳播謠言的人撕個三天三夜。
但偏偏拉斯政庭和星主陛下都沒有出來?正面回應,無論他們怎麼說都有些氣短,會被那些層出不窮的水軍以?拉斯政庭不回應為由?噎回去。
而?時間的推移不僅沒有減損這些陰謀論的熱度,反而?有助長其氣焰的趨勢。
發展之快,像是背後有隻無形的大手在緩緩推動,致力於將拉斯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
而?就在這個關?頭,拉斯政庭做出了一個所有星系都沒有想到的決定。
邀請賽按流程繼續進行。
獎勵翻倍。
帕尤裡的這個決定甚至讓穩坐在高臺的伊帝都覺得有些荒謬的可?笑。
他緩緩捏起桌上一顆價值連城的白玉棋子?,放在眼前慢慢端詳了片刻,半晌後慢慢彎起眼角笑了起來?,皺起的眼角包裹著伊帝的狹長笑眼。
帕尤裡。
這次你該敗給?我了,像那位,眾、望、所、歸的首席那樣。
伊帝指尖凝了點精神?力,稍稍一用力就將白玉棋子捏得粉碎,旋即,他歪著頭看向終端裡的定位裝置,瘦削的側臉逆著光,淺淺地投下一片陰影。
那個定位光點在伊裡昂的交易所總部附近不斷緩緩移動,越來?越深入,似乎是想要從中找出什麼東西。
他突然喟嘆了一聲,帶著點可?惜意味地在那枚定位光點上點了點。
不聽話的繼承人,同樣該死?。
伊帝微笑著將定位介面關?閉,切換到伊裡昂直播視角。果然不出他所料,充斥著引導性的彈幕佔據了整個介面,已經到了凡是進來?的人都會皺著眉頭罵上拉斯政庭幾句的地步。
當真是,一邊倒地討伐拉斯啊。
“元邈,我們能帶上他們一起嗎。”
荒原內,阮竹直接忽略掉一旁的薩科,徑直走向前去詢問了走在眾人前面的青年。
換做另一個人他都不會去詢問他的意見,他可?是阮竹,他的話?向來?都是整個隊伍的風向標。
面容精緻的少年抿了抿唇,第一次有些在意別人的意見。
算起來?,元邈實在幫過他太多次,多得讓他不得不在意起來?,也讓他一次又一次打破對這個從來?都帶著面具的青年的認知。
他總能給?他驚喜。
聽到阮竹的聲音元邈頓住腳步,順勢看向阮竹身後。
只有兩個人,分別是前不久才見過的阮灼和明荃。
原本阮灼的隊伍有三個人,不過另一名?隊員在蟲族的襲擊中受了較嚴重的外傷,暫時退賽,所以?阮灼他們隊伍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仍繼續參賽。
元邈的眼神?在阮灼和阮竹相?似的眉眼上流連了片刻,很快做出的回複讓阮竹不自覺笑出了些好看弧度:“你決定就好。”
阮灼眼皮微垂,看不清他褐色瞳孔裡蘊著的情緒,倒是明荃的情緒很好懂,臉蛋一直紅撲撲的,尤其是在注意到元邈看過來?的眼神?時,雙眸似乎都含著秋水。
她記得他。
“兩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