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鑲著寶石的胸針是給西裡爾的。
西裡爾以為自己把喜好掩蓋得很好,卻從來不知道他一見到?亮晶晶的東西精神力?就會控制不住地波動。
至於這一隻繡著小貓的帽子……元邈想,白琴不是一直喜歡這些可?愛的東西嗎。
……
青年再一次看向面前的人,形形色色,熟悉的面龐逐漸和記憶中的重疊。
卻又有些細微的不同。
元邈想,大家都變成熟了。也許喜好也是會隨時間?改變的,他太過於想當然。
以為自己猜透了他們所?想的元邈自然而?然地收起東西,卻感?受到?面前傳來了不約而?同的嗚咽聲。
他收東西的動作頓住了。
零的大家一直保持著一個很有分寸的距離,並不會讓他覺得難受,只是這個距離也足夠元邈把他們的情緒一覽無?遺。
在青年鼓勵的目光中,終於有人說?話了。
“大人,我們本來是想拿到?拉斯界內的星際通行證再來找您的。”
麗諾爾說?到?一半有些哽咽地說?不下去,輕輕揩去沒有咽回去的眼淚。
怎麼還是這樣,她現在明明已經這麼厲害了,她以為她可?以泰然處理這種局面的。
看著情緒有些崩潰的麗諾爾,身旁一直緘默的西裡爾替她補充,“只是您的那條星文?……”
太讓人不安了。
讓他們覺得自己連帶著零,都被大人遺忘在過去,再也不會拾起。
“我們真的沒有想給您帶來麻煩。真的。”
麗諾爾又想起昨日大人擋在他們身前替他們和監察司周旋那一幕。
在蘭迪想要把他們從大人身邊帶離時,無?法?否認的確有那麼一瞬間?,暴戾情緒壓過一切佔據了上風。
在那一刻,他們只想不顧未來的走向,不顧軍銜的在否。
他們只想告訴這個常常出現在夢裡的人,他們特別,特別想他。
是大人和元家給他們爬出下城區既定?軌道的機會,給了他們一個近乎於家的地方棲息。
大人有沒有想過,他走了他們怎麼辦。
可?是大人還是擁有著可?以迅速撫平他們情緒的能力?。
昨日在制止他們的動作後?,大人有些抱歉地對那位理事道:“蘭迪,如果有我作保的話他們可?以留下來嗎。”
“我可?以向指揮使大人解釋,不會讓你?為難。”
零的眼睛一下彷彿亮了起來,像是荒原上的新綠,耀眼又可?愛。
大人還是毫不猶豫地偏愛他們對嗎。
但人總貪心的,沒人不想成為在乎的人眼裡那個更特殊的。
可?大人現在明顯更喜歡拉斯的那群曼斯。
零的很多人都是和元邈一起長大的,自然也清楚他很喜歡這些毛茸茸的生物體,而?這些曼斯恰好能進入大人疏離外表下願意為小貓敞開的柔軟懷抱。
不經意地一聯想,他們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服自己,零還是那個傾注大人所?有心血的,唯一的零了。
“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元邈感?知到?身邊人有些躁動不安的情緒,將精神力?場的範圍擴大了些,足夠包裹在每個人的周身。
“昨天來不及說?太多,你?們有什麼想問的我都會一一回答。”青年的聲音放軟了些,帶著明顯的安撫意味。
他把手裡的禮物試探性的掂了掂,“不過在那之前,可?以告訴我你?們現在已經不喜歡這些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