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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池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人是崩潰的,雙膝一軟差點兒就跪在了地上。
所有的信任,同情,感恩在頃刻間化為泡影。
他不敢相信當初救自己的人會為了錢,變得如此自私冷漠,不敢相信自己喊了23年爸爸的人會是個人.販.子,更不敢相信,會有一個一丁點大的生命葬送在了這群人的手裡。
就算在此之前他做足了心理準備,也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想要親口問問究竟是為什麼,卻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他沒有辦法見到老爸。
後來想想,又覺得沒必要問了。
他害怕被那不可思議,不可理喻的理由顛覆三觀,他還想維持那麼一丁點的善意。
而相反的,宋彧從一開始就對顧堅沒報什麼希望,對這個結果也沒有太過震驚,只是非常心疼那個小孩,心疼那個被毀掉的家庭。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都有點承受不住那種沉痛的悲傷。
這個世界上最無奈的事情大概就是生死別離,蒼白又無力,他彷彿能看見那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吼。
整個案件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警方最終找回了那四個小孩,否則就有四個家庭被毀滅。
顧堅這次的牢飯是跑不掉了,何律師說,像這樣嚴重的刑事案件刑期一般都會在10年朝上,具體的要到公訴後,看法官怎麼個判定法。
宋彧打心眼裡期望法官大人能從重發落。
“想開點,這是他自找的,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宋彧摟了摟顧清池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而已,他究竟是怎麼走上這條道的?”顧清池嘆了口氣,“真的想不通,我一直都覺得他雖然不務正業,但好歹有那麼點良知,他……怎麼可能啊……”
宋彧強忍著沒有罵出太難聽的話。
“你想想他小時候是怎麼對待你的?”他指了指顧清池的眉毛,“這眼睛是他打的吧。”
又摸了摸顧清池脊背上那條長長的疤,“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一個把人往火坑裡帶的人,你指望他能有多少良知?要不是被我撞見了,你指不定還在哪犄角旮旯裡要債呢,傷了痛了病了,就只能一個人團在角落裡哭,誰會救你啊?還有你上回被狗咬傷,為什麼都不敢告訴他?啊?”
顧清池耷拉下了眼皮,宋彧果然是個特別能記仇的人,居然都幫自己記著了。
“覺得我的話難聽是吧?覺得他不可能壞到骨子裡是吧?”宋彧輕輕戳了戳他的太陽xue,“我誠心誠意,發自內心的提醒你,以後都別再跟他聯絡了,就算將來他主動來找你你也別搭理他,否則你絕對會被他啃得連渣都不剩。”
“我知道了。”顧清池說。
“知道就好……”宋彧捏了捏他的臉頰,“有個事兒我怕你難受,一直都沒跟你說呢,其實你被我撿回家那天,他就讓我轉告你,讓你永遠都別回去了,要跟你斷了。”
顧清池愣了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覺自己特別傻逼,居然還問人願不願意讓他把戶口落一起。
世界上還能有比自己更傻逼的人嗎?
“所以你真的沒必要自責些什麼,斷了就斷了吧。”宋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