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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病

原本只是覺得頭有一些疼,量過體溫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張嘉願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

盡管室內的溫度很高,但他還是冷得發抖,張嘉願從藥箱裡找了幾片藥看了下沒過期仰頭一口嚥了下去。

喝完後他端著一杯水回到臥室床上躺著。

張嘉願已經好幾年沒生過病了,他從小就被外公帶著在公園裡鍛煉,在國內的時候也喜歡打球和一些戶外運動,倒是來了莫斯科之後因為天氣寒冷和陌生的緣故很少運動。

他躺倒床上後,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大概是因為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加上生病的緣故,張嘉願心底升起一股悲涼,他想起小學時永遠都等不來的父母,又想起因為要來俄羅斯留學外婆外公的不捨和擔憂,最後又想到剛剛在籃球館他們幾個中國人被一個沒素質的俄羅斯人莫名其妙的陰陽怪氣。

要不是當時留學生把他拉走了,不然他肯定是要和那個俄羅斯人吵一架的,回來的路上張嘉願想起對方得意的嘴臉,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張嘉願想,俄羅斯人真是一點也不友好,他偷偷在心裡補充道,但是丹尼斯除外。

脆弱的張嘉願的腦海裡自動迴圈播放起國內某傷感音樂。

他吸了一下鼻子,眼睛也濕潤潤的,俄羅斯的冬天實在是太冷太漫長了,就連天上的太陽也很少見到,這邊除了小姨也沒有親人和朋友,而小姨結婚了他不好總是過去找她。

他一個原本陽光開朗的性子來這邊以後也有些壓抑了。

沒過多久藥效發揮作用,張嘉願還沒傷感多久一陣睏意襲來,他擦了下鼻子閉上眼睛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了腳步聲,似乎有人彎腰在他耳邊跟他說話,他微微睜開眼睛,睜眼的瞬間對上了丹尼斯的眼睛,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下一秒一雙帶著涼氣的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張嘉願被冰得一哆嗦,他下意識地伸手蓋在了丹尼斯的手上。

張嘉願的手因為在 被窩裡所以手心很燙,而丹尼斯剛從外面回來,手上的溫度很冰,張嘉願手剛碰上去覺得很舒服,大概是燒糊塗了,張嘉願竟然做出握住丹尼斯的手為自己降溫的舉措。

丹尼斯並沒有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他只是皺著眉看著張嘉願道:“嘉願,你發燒了。”

張嘉願愣怔了一下,燒糊塗的大腦終於清醒過來,他看了一眼丹尼斯的手,面色尷尬地將丹尼斯的手鬆開。

沒等張嘉願詢問,丹尼斯主動開口解釋道:“你房門是開著的,我本來想問你晚上要不要出去吃飯,剛一進來就看到你在床上發抖。”

“嘉願,你發燒了。”丹尼斯又重複了一遍。

“我已經吃過藥了。”張嘉願有氣無力地對丹尼斯說道。

也不知道這會兒是不是溫度又增高了,吃過藥睡的這麼一小會,他覺得渾身骨頭又酸又疼。

“很難受嗎?”丹尼斯看著張嘉願蒼白的臉問道:“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張嘉願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吃過藥睡一晚上就好了,要是明天早上起來還沒退燒,那我就去醫院。”

丹尼斯看著還是很不放心的樣子,張嘉願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他開口對丹尼斯道:“丹尼斯別擔心了,就只是發燒而已,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過會我要是真的很難受,我再去醫院。”

“發燒不是小病,”丹尼斯一臉嚴肅地說道:“你等我一下。”

丹尼斯說完起身出去,過了幾分鐘後他手上端了一盆冷水進來,將毛巾濾幹疊成一條方塊體放在張嘉願的額頭上。

“今天晚上我這裡陪你。”丹尼斯說完把書桌前的椅子搬到張嘉願的床前坐下然後拿著手機在那裡坐著玩。

“不用的,丹尼斯。”雖然剛剛睡前張嘉願還有些脆弱,但他也沒有虛弱到一個發燒都要麻煩人陪著。

丹尼斯打定主意不走,除了時不時給張嘉願換一個毛巾,就只是坐在那裡玩手機。

“要不你上來睡吧。”張嘉願看丹尼斯實在不願意走,只好開口說道。

“我感覺我已經好多了。”張嘉願拉著丹尼斯的衣袖說道。

丹尼斯碰了一下張嘉願的手背發現溫度確實沒有那麼高了,聽從張嘉願的建議脫鞋上來躺在張嘉願的身旁。

張嘉願的床不大,丹尼斯上床後他們幾乎是貼著身子,剛剛降下來的溫度好像又升了上來,張嘉願將毛巾從額頭拉到臉頰上試圖降一降溫。

丹尼斯:“?”

“均勻散熱。”張嘉願解釋道。

到底還是難受,張嘉願貼著丹尼斯微涼的身子沒一會就又睡了過去。

後面睡到後半夜張嘉願的燒退了下去,丹尼斯給他量了體溫確認沒再發燒,一臉睏倦地睡在張嘉願旁邊。

張嘉願退了燒後睡得很熟,就是——如果睡夢中那只有力的大腿沒有再次落在了他的腰上的話,他會睡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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