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只剩下了侯波平和四公主兩人。

侯波平隱約猜到了三公主的‘病根’在哪兒，卻有些難以啟齒。

住在皇宮裡的老皇上除了是聖人國的皇帝之外，還是三公主的父親，若問出什麼隱秘，以後見了面？

四公主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皇家之事乃至家中之事在她的認知裡，是沒有那麼多感情色彩的，人間的事，對她來說都簡單……

“三公主，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侯波平一直自詡是華夏文明世界裡來的人，見到聖人國裡的旁人，都會有點飄，唯獨在四公主面前，是能低下頭虛心請教的。

“很簡單，父皇痴迷權力，母后是因為當年要陷害二皇叔死的，小時候，三公主長在父皇身邊，肯定學到了不少不該學的，也見到了不少不該見到的，她謀害我還是小事，不認其原罪而要君臨天下，這樣的心理負擔，不是什麼人都能扛得起的。”四公主說了簡單，說起來真是很簡單。

“……”侯波平被嚇到了，連殺害親妹妹都是小事，三公主其人？？？

而病根，果然是老皇上，還有那位仙逝已久的皇后。

皇后竟然是因為要陷害二皇叔而死的，這樣的事，怎麼能做的？

老皇上就更不必說了，看看三公主身上的縮影，殺人害命、追逐權力、假仁假義、懼怕男人等等等等，三公主尚且如此，老皇上在背地裡又做了些什麼！？

這很可怕，怎麼不可怕……

“要怎麼樣才能救她？”侯波平也不是非要探究過往，三公主的未來，才是他在乎的。

“怎麼，你剛救了她的性命，又要拯救她的靈魂了？我可提醒你，我跟你說的事，絕不是兒戲！”四公主更在乎的，是她和侯波平之間的事。

“……”侯波平頓了一下，確實，他剛剛從四公主這裡贖回了三公主的性命，再求四公主拯救三公主的靈魂，還怎麼還的起？

“算啦，就當我是白送你的，四個字，永為庶民！”四公主還是告之了辦法的，同時她也明白，只要她開口，侯波平就會覺得欠她的。

“永為……庶民……”侯波平不忍心了，他絕對能想象的到，把‘永為庶民’強加到三公主身上是何等的痛苦，能治好她的病也就罷了，若是治不好，她這一生都會生不如死的。

“事實已經如此，我也無可奈何，除非，她選擇她不再是她了。”除了永為庶民以外，四公主還是有一個法子的。

“什麼意思？”侯波平急著追問道。

“意思就是，我把她變成木玉露或者其他人一樣的人。”四公主是能做到的，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那，她就不再是她了？”侯波平能想象到四公主的神通或者技術，但把三公主變成另一個人之後，還有什麼意義。

“是啊……”四公主倒是覺得，世上少了三公主這麼個人也無妨。

“……”可侯波平在乎，他在這世上，只在乎三公主。

結果，是如此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