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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從酒樓出來,夕陽就快消散了,林柒年在酒樓門口遠遠望著孟鷹和徐安歌往魚鱗井走的背景,一時間心頭竟有一種詭異的欣慰。
一旁的人群中突然竄出個面目平庸、打扮泯然眾人的人說道:“堂主,得回去了。”
林柒年點頭,不再管那倆人,自己回去了。他可不是不討教主歡心的孟鷹,可以整天沒事幹在外遊蕩。
走著走著,他突然想起哪裡不對——孟鷹怎麼對徐安歌那麼……縱容?方才徐安歌對他那麼不客氣,他竟然也不驚訝?
他們交情真的那麼深嗎?
而徐安歌和孟鷹這兒,也正說到這個問題。
魚鱗井裡華燈初上,它的夜市比白日裡的集市還要精彩,一排排燈火在黑夜中點燃,燃起了整條街的熱情,不止有白日裡的小食攤子,更有各種二手衣物書卷的小攤。
徐安歌和孟鷹並肩而行,徐安歌轉頭看向孟鷹,星星點點的火光撒在他臉上身上,將他整個人照映得格外不真實,他甚至覺得自己又開始做夢了,現在見到的是夢裡的孟鷹。
“你為什麼不生氣?”徐安歌突然停在一個攤前,拿起了一把孩子玩兒的小扇。
小販看著生意來了,忙迎上來插話喊:“公子您是要什麼樣……”
徐安歌微笑著打斷了他的招呼,說:“不必,我自己挑。”小販見多了這樣的客人,忙點頭笑笑,不再插手,也退了回去。
孟鷹也跟著他停下,反問道:“為什麼要生氣?”
徐安歌選了兩個帶著木編制兔耳朵的小扇子,正要付錢,聽他這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不覺得我剛剛像在審問你嗎?”
他不由回想自己方才的狀態,甚至有點覺得自己被附身了,他完全將夢裡兩個人的關系套到了現實中。夢裡的徐安歌和孟鷹是認識了十多年,也爭鬥了許多年的知己,可現實中他倆只是認識才兩個月的人。
“不會。”孟鷹看看如今能和他心平氣和談話的徐安歌笑了,“什麼都解決了,沒有誤會,很好。”比上輩子好很多很多。
徐安歌和孟鷹對視片刻,突然收回視線,對一旁悄摸摸往這兒拋眼神的小販說道:“小老闆,我要這兩個。”說著他就丟了兩個碎銀子過去。
小販忙不疊把銀子收起來,滿面笑容地送客人走了。
“我也想跟你坦白一件事,”徐安歌把兩個小扇收了起來,側身望孟鷹笑道,“我之前已經懷疑你跟陰陽教不對勁了,我還派人查過你,最後得出的結果……非常不好。”
孟鷹聞言,終於不再面無波瀾了,他微微垂首問道:“那你的想法是什麼?”
徐安歌伸手拉著他的袖子往前走,他已經把頭轉回去了,孟鷹只能看見他的側頸,那一段皓白的面板在溫軟的火光下照得如上了釉的瓷器。
他說道:“我應該覺得你有問題的,可是私心裡卻也覺得你不會這麼壞。”
孟鷹心頭酸軟,驀然想起上輩子徐安歌曾跟他說過的那句話,於是他又問了一句:“為什麼信我?”
徐安歌想了想,笑著對他眨眼道:“因為你是我的夢中情人。”
————
月上中天,秋日裡的徐府安靜得甚至聽不到蟲鳴。
徐安歌再次墮入夢中,他的意識恍惚了一瞬,有那麼一小會兒覺出自己身在夢中,可很快,這層意識就再次潛入了深海。
他站在凜凜寒風中,內力一耗而空,他的手腳被北風吹得冰冷,只有經脈中還剩些許孱弱的內力遊絲在全身遊走著,試圖燃起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