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在魚鱗井昏迷之後,徐安歌就墜入了一層一層連環不斷的夢中。
腦海中畫面閃得飛快,或熟悉或陌生的片段以從未見過的速度翻轉著。他原本一直都是在夢中細細體驗的,可這一次的夢就像是洩洪一般迫不及待地朝徐安歌沖來。
夢的場景轉換過快,他的腦殼都快被擠爆了。
他看見自己從蘇州徐府出發,途經數個小鎮,最終接到了謝翎,而後並沒有遇上山匪,也沒有在半途中遇見孟鷹,他們是在桐縣才相識的。
兩人在桐縣一見如故,孟鷹陪同徐安歌從桐縣一路回了蘇州,徐安歌能見到,夢裡的孟鷹沒有突然離開,杜老爺也沒有死去,自己同樣沒有受人之託特意拐到陳山去。
他們倆走的軌跡與現實中的截然不同。
徐安歌順利地將謝翎送到了蘇州,孟鷹也在蘇州長住——之後,畫面突然轉換得緩慢了一些,也清晰許多。徐安歌看著自己將孟鷹介紹給家人認識,兩人成了至交。
徐安歌拉著孟鷹四處玩樂,帶他逛遍蘇州;孟鷹押著閑不下來的徐安歌每日練劍,同他切磋。他們在人流如織的大街上一家家鋪子閑逛,也去香火旺盛的廟裡求簽祈福,也一同走過人跡罕至的山丘峽谷。
徐安歌興致上頭,還會拉著孟鷹偷偷溜去煙花柳巷,還美其名曰“長見識”,最後被孟鷹跟大哥打了小報告以後,怨念地跟他冷戰了一天……
然後,徐安歌又見了一次自己在上元節丹雀橋邊為孟鷹取字。
不久,徐家大火,在此之前,先來了一波身著黑衣的怪人將徐家人殺的殺,關的關。殺不了的全被他們設計關在了徐家人自己做出的地下室,活活燒成了焦屍。
徐安歌被喊醒之際,正身處火場,他身邊有一個眼熟的姑娘,她啞著嗓子沖自己嘶吼著,讓自己跟她走。徐安歌聽不進去,只肯繼續往下走,想要破解已經被歹人改過的地下室機關。
那個姑娘被徐安歌強行打昏送出了徐家,他自己繼續留著破解機關,最終不敵大火,意識模糊了。在徹底昏迷前,他見到孟鷹踏著鮮紅的火苗向自己走了過來,同時他耳邊還伴著一個女人的尖叫。
這尖叫聲逐漸與徐纖漪尖利的吼聲融為一體,它像一隻鈎子,把徐安歌從夢境中強行勾了出來。
徐安歌迷迷糊糊地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正是正對著石床的聖女,她眉目清雋,面色沉冷……
“是她,”徐安歌想著,“火場裡的那個女孩就是……謝翎!”
而謝翎就是陰陽教的聖女。
謝翎還沒注意到徐安歌漸漸蘇醒,她繼續向“不知好歹”的徐纖漪發洩著身上多餘的怒火,眼看一枚鋒利的內力刀即將降臨徐纖漪身上,徐安歌艱難撐起自己的身子,放在內力刀的前方,用力拍出一掌,將其擊散。
徐纖漪驚喜地喊了徐安歌一聲:“安歌?你沒事?”
徐安歌按著額角,發覺自己身上那股嗜睡的勁頭兒依然沒能過去,他的頭昏昏沉沉,就像有誰給他下了安眠散似的,根本提不起勁兒來:“有事,我快睡了……”
徐纖漪:“……”啥時候了還開玩笑。
徐安歌一抬眼,正巧看見了謝翎神色複雜地盯著自己,他盡力吐出幾個字,有氣沒力地挑釁:“有何貴幹,聖女大人?”
他的語氣實在說不上好,惹得謝翎身邊的嬤嬤直皺眉,她怒道:“放肆,你一個階下囚豈敢這樣同聖女說話!”
徐安歌強撐著自己別睡過去,聞言只是扯著嘴角笑了笑,彷彿根本沒聽見這番話似的,他看出謝翎情緒有點不對,下意識用言語刺了刺,想看看她會是什麼反應:“聖女既然如此高貴,何必來看兩個階下囚呢?”
謝翎伸手攔在嬤嬤身前,她的手抖得愈發厲害,聲音突然尖利起來:“全部閉嘴!”這不僅僅是用嘴吼出來的,裡面似乎還攜著不少不受控的內力。
在場三人全被她嚇了一跳,嬤嬤和徐纖漪都悶哼一聲,受了暗傷。
徐安歌好一些,好歹擋住了莫名其妙的一擊音攻,整個人又被拍到床上去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被震得生疼的耳膜,心想這不會是被自己激的吧?
他有些怕謝翎發怒以後直對著自己沖過來,畢竟自己如今狀態不太對,估計對付不了這個內力外洩能震傷人的謝翎。
然而謝翎的舉動就像是徐安歌想象中走出來的一般,她呼吸愈發急促,內力在周身形成了一層洪波,竟直接扭斷了監獄欄杆,一步步邁著朝他而來。
徐安歌有意躲閃,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他連撐起自己都艱難,根本沒法發動多少內力去抵擋。如今只好閉上眼睛,希望能死得不要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