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高層,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動。幾位閉關的太上長老紛紛出關,神識在宗門上空交織,帶著凝重和警惕。墨玄塵的實力讓他們感到不安,他對凰九歌的重視程度,更是讓他們無法忽視這個年輕弟子。
“墨玄塵此子……實力深不可測,行事更是乖張難測。”
“為了一個弟子,竟不惜當眾抹殺同門……這般護短,聞所未聞。”
“凰九歌此女,恐怕身懷大秘。能讓墨玄塵如此庇護,絕非尋常。”
“她的資質和實力,確實驚人。築基便有如此戰力,未來不可限量。”
“此事需從長計議,不可輕易觸怒墨玄塵。但此女……也需嚴密關注。”
他們暫時壓下了對凰九歌的直接針對,但暗中的探查和戒備卻悄然升級。
而遠在縹緲仙宮在玄天劍宗的臨時駐地,凌霄仙尊的怒火幾乎要將整個房間點燃。
“廢物!一群廢物!”他猛地將手中的玉簡摔得粉碎,碎片四濺,劃破了他蒼白的臉頰。
“墨玄塵!你竟敢?!你竟然敢當眾駁本座的面子!你竟然敢為了那個賤人,殺本座的人!”
他的聲音嘶啞,眼中充滿了陰鷙和暴戾。他原本以為,透過慕容雪薇的試探,能逼出凰九歌的一些底牌,也能敲打一下墨玄塵,讓他知道宗門並非他一人說了算。可結果呢?李元死了!他的臉被墨玄塵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更讓他惱火的是,凰九歌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一個剛築基的弟子,怎麼可能一招廢了築基頂峰?!難道她真的擁有傳說中的混沌神脈?還是有其他更可怕的隱藏?
“宮主息怒……”心腹弟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息怒?”凌霄仙尊冷笑一聲,笑容扭曲得像惡鬼,“這筆賬,本座記下了!墨玄塵!凰九歌!你們給本座等著!”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滔天的怒火。他知道,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墨玄塵的實力深不可測,他的護短更是毫無底線。他必須改變策略。
“傳令下去,宗門內暫時不要再對凰九歌動手。”凌霄仙尊的聲音恢復了平靜,但那份平靜之下,是更深沉、更冰冷的殺意。“宗門內有墨玄塵盯著,但宗門外呢?總有她落單的時候……”
他的眼神陰冷,開始在腦海中勾勒更惡毒、更隱秘的計劃。宗門外的試煉、秘境、甚至是……勾結其他勢力,設下無法擺脫的陷阱。他要的不僅僅是凰九歌死,他要的是她嚐盡世間最痛苦的折磨,要她身敗名裂,要她連同墨玄塵一起,成為整個修真界的笑柄!
而在另一處,慕容雪薇的洞府內,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和瘋狂的低語。她跪在地上,指甲深深地摳進石板中,鮮血淋漓。
“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樣?!”她仰天嘶吼,聲音淒厲得不似人聲。“我這麼努力!我擁有最好的資源!我比她強了那麼多!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輸給她?!為什麼那個男人要護著她?!”
演武場上,墨玄塵的出現,徹底擊潰了她心中最後一道防線。那種被無視、被碾壓、被徹底剝奪一切的屈辱感,比任何傷痛都讓她瘋狂。她所有的驕傲、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依仗,在墨玄塵隨意的一瞥下,都化為了泡影。
她恨!恨凰九歌!恨墨玄塵!恨所有看她笑話的人!
“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她低聲嘶吼,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凰九歌,你以為築基了就高枕無憂了嗎?你以為有墨玄塵護著,你就無敵了嗎?太天真了!這個世界,黑暗比你想象的更深邃!我會讓你知道,失去一切的滋味!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她顫抖著手,從懷中取出一枚漆黑的玉佩,上面刻著詭異的符文。玉佩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陰冷氣息。這是她最隱秘的底牌,是連線著某個禁忌存在的信物。她從未想過要動用它,但現在……為了毀掉凰九歌,她不惜一切代價!
暗流,在宗門內外悄然匯聚,只待時機成熟,便會掀起吞噬一切的巨浪。
訊息也傳到了東域其他頂級勢力的年輕俊傑耳中。
萬法仙宗,清冷如月的沈清秋聽著彙報,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那個在黑風林邊緣,面對危險時展現出冷靜與果決的少女,如今竟已築基,且有如此驚人的戰力,更得到了玄天劍宗那位神秘老祖的庇護。她對凰九歌的興趣,又深了一層。
御獸山莊,粗獷豪放的熊戰哈哈大笑:“好樣的!我就說那小丫頭不簡單!連墨玄塵那老怪物都驚動了!看來東域年輕一代,要熱鬧起來了!”
藥王谷,溫和如玉的白子軒摩挲著手中的藥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混沌之體……涅槃異象……墨玄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