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袁天罡在此的話,能夠推算出一二來,只是李淳風的話,顯然還差火候。
伴隨著最後一名高句麗騎兵被打殺,高句麗派出的以樸震為首的騎兵除了寥寥幾人逃脫之外,可謂是全軍覆沒。
相對於上萬騎兵覆沒,逃走的那點高句麗騎兵加起來數量都不超過十人,最多也就是返回遼東城給遼東城的守將傳遞一下訊息罷了。
一揮手,立刻就有士卒上前來將樸震的屍身收斂起來,好歹樸震也是一位宗師強者,方孝玉特意下令保全起屍身,只要將樸震的屍身帶回去,相信那些世家將無話可說。
“打掃戰場,我們準備回營了。”
前線攻城戰依然慘烈無比,哪怕是方孝玉押送的攻城器械被動用,仍然是無法攻破遼東城。
每當遼東城將要被攻破的時候,城牆之上就會升起一面白旗乞降,而這個時候楊廣的聖旨就會下達,全軍停止攻城。
高句麗一方就會派出使者談判,然而兩三天過去之後,談判崩裂,再度攻城之時,高句麗一方卻是已經趁機修繕了破損的城牆,準備了充足的守城器械,再想進入遼東城就需要再次填人命進去。
如此反複,楊廣足足三次阻止破城而入,這個時候所有的世家大族都看出楊廣的用意,於是這些人開始悄悄的將心腹集中起來,漸漸的真正在前線攻城的都是被淘汰計程車卒。
這些士卒一方面戰鬥力不夠強,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並不屬於世家門閥所掌握的軍隊。
真正的精銳被抽調,就剩下了一些被淘汰計程車卒攻城,可想而知這些士卒的戰鬥力會是如何,本來一鼓作氣可以攻下的遼東城就這麼的變成了一座血肉磨坊,不只是高句麗的墳墓,同樣也是徵遼軍士的墳墓。
然而這個時候就算是楊廣察覺到了這些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他想要停下來也不行,只能催促這些世家出身的將領投入更多的力量來攻城。
這一日,一處大帳當中,十幾名出自世家門閥的將領聚集在一起,這些將領拉出來可都是大隋赫赫有名的將領。
然而這些人卻是在軍營當中暢飲美酒,高談闊論,甚至言語之間絲毫沒有對楊廣的尊敬,直呼其名。
李神通的身影就在其中,就聽得李神通醉醺醺的,帶著幾分怨氣還有得意道:“大家說說看,咱們那位新晉的虎賁郎將這會兒是不是在高句麗騎兵屁股後面吃會呢。”
一名大漢哈哈大笑道:“不,我認為他這會兒肯定是被樸震帶人追在屁股後面追殺呢,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
“對,對,屁滾尿流……”
“哈哈,好一個屁股尿流,諸位,為此滿飲此杯!”
“滿飲,滿飲!”
十幾名校尉級別以上的將領就這麼的聚集在一起公然飲酒,不只是攻訐同僚,甚至還不敬當今天子。
這要是放在其他朝代的話,就算是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可是當今天下,門閥世家的力量幾乎處在巔峰時期,哪怕是楊廣這天子都不敢拿他們如何,自然是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一眾將領等著看方孝玉的笑話的時候,方孝玉率領軍馬已經開始返回,距離大營還有十幾裡遠就有快馬回營傳訊。
突然之間,一名侍衛闖進了李神通等人飲酒的軍帳之中,在場眾人微微一愣向著那侍衛看了過去。
大家都露出不喜之色,李神通抬頭看了一眼皺眉道:“李奇,不是讓你在外面守著嗎,何故擅窗大帳。”
李奇看著李神通道:“將軍,就在方才卑職收到訊息,方孝玉已經帥軍回營了。”
“什麼,方孝玉帥軍回營了?”
猛然之間李神通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吃驚之色,盯著李奇喝道。
李奇連連點頭道:“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是這訊息卻是從軍中大帳那裡傳來,據說方孝玉已經成功的圍殺了樸震,帶著樸震的屍身返回了。”
方才還討論著方孝玉應該被樸震追殺的一眾人這會兒都傻了,一個個的愣在那裡。
突然之間,一名將領一拍大腿吼道:“他孃的,這怎麼可能,肯定是誤傳,萬餘步兵怎麼可能殲滅近萬的騎兵,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嗎,真當他方孝玉是衛霍再生啊。”
也怪不得他們如此的吃驚,畢竟上萬步卒對上數千精銳騎兵,這結果幾乎是不言而喻。
然而現在有人告訴他們,方孝玉竟然利用步兵全殲了騎兵甚至就是宗師級別的樸震也都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