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雙手合十一記佛禮道:“阿彌陀佛,貧僧恭賀道主進階大宗師之境。”
岐輝還了一禮道:“聖僧客氣了,大師修為不差,或許什麼時候也就突破了。”
以道信的身份地位,縱然岐輝突破了也不敢輕忽,道信同他一般乃是佛門的一面旗幟,不只是修為強大這麼簡單,關鍵是其名氣,幾乎可以代表佛門的存在整個佛門都找不出幾人,可是四大聖僧任何一個只要開口便可以代表整個佛門的態度了,這就是其身份和影響力。
道信目光落在了方孝玉身上,神色平靜道:“這位就是瘋道人,方施主吧。貧僧有禮了。”
方孝玉微微一笑道:“大師客氣了。”
道信沒有兜圈子,直接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道:“貧僧此來目的為何,料想我就算是不說,想來幾位也都心中有數,不知道方施主可否給我少林一個交代呢。”
方孝玉輕笑道:“哦,不知道大師要方某如何呢?”
“施主只需要告訴我少林,究竟是何人盜取了少林絕學,然後在我少林小住三十年接受佛法薰陶便可以。”
方孝玉哈哈大笑道:“大師真是說笑了啊,莫非大師以為方某是隨你們任意拿捏的人嗎,你們要我如何,我便如何。”
道通道:“貧僧誠心請施主前往少林小住……”
開陽子叫道:“聖僧說的好聽,什麼叫做小住,三十年啊,你們這是要囚禁瘋道人嗎?”
玉機子冷笑道:“果然是一群口是心非之人,雖然吃齋唸佛,可是一顆心卻非佛心。”
對於開陽子還有玉機子的冷嘲熱諷,道信聽了甚至都沒有一絲的異色,就好像是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樣。
方孝玉神色坦然,沒有一點緊張之色,岐輝見了心中暗贊一聲,上前一步向著道通道:“大師,瘋道人好歹也是我道門中人,你們就算是要將其強行帶走,那也改先問問貧道的意見吧。”
道通道:“若然樓觀道的問天心經、撼龍掌被人盜走的話,道主會如何做呢?”
岐輝理所當然道:“那自然是要竭盡全力將那盜取了秘籍的人抓住,然後廢去其一身所學功夫。”
道通道:“既如此,還請岐輝道主能夠理解老僧的為難之處,請岐輝道主將瘋道人交給我們帶回少林,貧僧在這裡可以向道主保證到時候絕對不會慢待了方施主一絲一毫。”
岐輝淡淡道:“理解歸理解,可是我卻不能夠讓你們在我面前將瘋道人給帶走。”
岐輝有如此反應倒也不出乎預料,如果說岐輝真的是不管不問的話,那才是真的奇怪了呢。
道信向著方孝玉道:“瘋道人,貧僧欲同你打個賭,如何?”
方孝玉好奇道:“咦,大師竟然要同方某打賭,這可是犯了佛門戒律的。”
話是如此說,方孝玉還是笑道:“不知道大師想要怎麼賭,賭什麼!”
道信盯著方孝玉道:“就賭施主的自由,三十年為期限,只要施主敗在老僧之手,那麼施主就請隨同老僧前往少林……”
“這不公平,誰不知道四大聖僧每一個都是宗師巔峰,乃至半步大宗師級別的強者,你這樣的賭鬥完全就是吃定了瘋道人啊,不答應,絕對不能答應。”
一旁的開陽子聽了之後不禁大叫起來,然而道信根本就沒有理會開陽子的叫喊,只是盯著方孝玉。
這個時候就算是岐輝都不好開口,所以岐輝也看著方孝玉,他希望方孝玉能夠拒絕,但是以他對方孝玉的瞭解,方孝玉會拒絕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道信可是佛門大能之一,一身的武學造詣高深莫測,對於方孝玉來說是有著極大的助益的。
既然如此,方孝玉就不可能拒絕。再說了,道信的賭鬥本身就是一場算計。
如果說方孝玉答應下來的話,那麼在道信看來,方孝玉絕對會輸在他的手中到時候就算是岐輝都不好阻止他帶走方孝玉。
方孝玉若然不答應,道信也不會生氣,因為方孝玉若是拒絕的話,那就意味著方孝玉在面對他的時候退縮了。
身為一名武道強者,勇往直前,無所畏懼是必須的,若是因此而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那麼方孝玉可能也就廢了。
可以說道信的算計就藏在無形之間,稍加不注意就會中了算計。
也就是方孝玉不是一般的武學境界,倒是不必擔心會受什麼影響,就算是他直接拒絕了,方孝玉也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不過方孝玉卻是真的想同道信交手一番,別看他修煉了少林諸多絕學,但是要說佛法造詣,方孝玉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所以說方孝玉縱然將少林絕學轉化為自身的武學,但是遇到了道信這樣的佛門強者的話,兩人同樣施展一門少林絕學,方孝玉怕是比不過道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