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玉拍了拍辛十四孃的手道:“放心吧,莫說是數千大軍,縱然是數萬大軍,我也有辦法應對,況且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這些士卒如此漫無紀律,先前那一幕肯定在城中各處上演,說不得有人比我們還要震怒呢。”
辛十四娘臉上露出幾分不信之色,九華城的這些官員是什麼品性,辛十四娘還是有所瞭解的,只看這些士卒就知道這些官員是什麼樣了。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長官就有什麼樣的下屬,要說帶出了這麼一群土匪兵丁的長官會震怒,那還不如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
這一小隊計程車卒到了府門處,一眼就看到了正神色平靜打量著他們的方孝玉兩人。
看到辛十四孃的時候,這些士卒眼中閃過一道驚豔之色,不過一副書生模樣的方孝玉站在那裡卻是一下子將幾名士卒給鎮住了幾分。
到底是數百年積攢下來的習慣,這些兵丁看到讀書人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敬畏之心。
數百年的積澱,讀書人高高在上,享受種種特權,就看這些張狂計程車卒都一下子被鎮住,可見讀書人的影響力之大。
不過到底是軍紀散漫,又經過幾番搶劫,心中貪念旺盛,很快就壓下了對方孝玉身份的敬畏。
不就是讀書人嗎,他們先前搶劫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抓住那些窮鬼書生一頓暴揍。
“那書生,還不給官爺我閃開,奉鎮守大人還有總捕燕大人之名,捉拿匪人,吾觀爾深宅大院,最有可能藏匿賊人……”
幾名士卒握緊了手中兵器一步一步的向著方孝玉壓過來,似乎是要強行闖入府中,甚至幾名士卒眼中還閃爍著興奮之色,尤其是目光掃過一旁的方孝玉的時候,那種神色更盛幾分。
“給我滾,讓你們鎮守大人還有總捕頭來見我!”
猛地一揮手,頓時幾名走上前來計程車卒感覺自己像是被牤牛撞在了身上一般,一個個的倒飛了出去。
噗通,噗通,十幾人就那麼摔落在地,因為方孝玉下了重手的緣故,所以無論哪一個人都是被摔的骨斷筋折,倒了一地,哀嚎不已。
那小頭目的一條腿被摔斷了,痛的哀號連連,不過此人卻是滿含怨恨的盯著方孝玉吼道:“你……你這是要造反啊,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襲擊官兵,要造反了啊!”
方孝玉卻是沒有阻攔對方大喊大叫的意思,只是輕蔑的看著對方。
轉眼功夫,從四周的房屋當中鑽出數十名士卒,這數十名士卒或多或少都搶了不少的金銀財物,這會兒聽到那小頭目的喊聲,大家都沖了出來。
尤其是看到十幾名同伴倒在地上,一個個骨斷筋折,哀嚎連連不禁神色為之一變。
這些士卒當中,一名什長呼喝一聲,立刻聚集了數十名士卒,組成一個軍陣向著方孝玉壓迫過去。
“大膽逆賊,竟然襲擊官軍,此乃十惡不赦之大罪,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給我滾,讓能做主的人來見我。”
這一次方孝玉仍然是一揮手,數十名士卒就像先前那些士卒一樣頓時摔落了一地。
其他計程車卒都是骨斷筋折,唯有一名士卒卻是完好無損,卻是方孝玉發現對方身上並沒有任何的財物,即便是方才結成軍陣的時候,對方也是露出不忍之色。
數千軍卒當中,或許軍紀散漫猶如土匪一般計程車卒佔了大多數,可是肯定會有像站立在那裡的黃立一樣恪守軍紀的真正軍卒。
“你叫什麼名字?”
黃立看著四周近百名同伴哀號連連,心知眼前這位看上去一副無害模樣的公子就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強者。
不過身為軍人的操守和尊嚴讓黃立硬撐著,昂頭頭顱不卑不亢的向著方孝玉道:“士卒黃立是也!”
方孝玉欣賞的看了黃立一眼道:“黃立是吧,你也看到了,這些人都被我擒住了,你若是不想更多的人被我弄成這般的模樣,就給我去將能做主的人請來。”
方才那名什長以及最先受傷的那名伍長小頭目沖著黃立道:“黃立,還不快去稟報鎮守大人,就說有人襲擊官兵造反,速速請大人率軍前來鎮壓。”
這二人是要置方孝玉於死弟啊,襲擊官軍,造反這樣的帽子實在是太大了,天下間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扛得住這麼大的帽子。
方孝玉哪裡不知道這二人的用意,只是冷笑一聲,抬手沖著二人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