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太過赤裸,王妃咳嗽了一聲,道,“王爺怎麼還沒回來,先前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了嗎?”
門外大丫鬟進來道,“剛剛王爺傳話回來,說是宮裡留了飯,叫您不用等他了。”
留飯?
王妃眉頭緊鎖,一張原本就喪氣的臉,愈發滲人。
柴王雖然是聖上一母同胞的兄弟,每每入宮也並不經常被留飯。一個是聖上政務繁忙,另外一個,就是後宮娘娘眾多,也怕衝撞。
今天居然留飯了?
王妃只要一想到今天是殷雉那個野種跟著去的,就有些警惕。
雖然她心中思緒萬千,但面上還是不露,淡淡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吃吧。”
丫鬟們端著漱口淨手的東西魚貫而入,伺候他們過後,又紛紛退下。
王妃的規矩甚多,一向是食不言寢不語,一頓飯吃的十分壓抑。
而蘇曼雖然臉上擺出了一副恭敬的樣子,但是該吃的東西卻一點都不少吃。
飯後,三人移到了花廳去等。
蘇曼身為兒媳,理應為王妃跟殷洪奉茶。
給王妃的時候還好,輪到殷洪時,他居然藉著接茶吃蘇曼豆腐,摸她的手。
蘇曼受驚,手一哆嗦,一杯熱茶全都澆在了殷洪腿上,滾燙的水瞬間浸透衣服貼在面板上,燙的殷洪“嗷”一嗓子。
其實王妃早就看見殷洪的小動作了,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殷洪吃了虧,立刻急了,“趕快,來人扶世子進內室,拿最好的燙傷藥來,再叫大夫來看看。”
一陣兵荒馬亂後,殷洪被挪進了內室。
王妃對著蘇曼橫眉冷對,“你怎麼回事兒,連茶都端不好嗎?”
蘇曼委屈撇嘴,“是世子不接茶,反倒接我的手,我一個沒拿穩,就潑到了世子身上。”
她這樣“誠實”倒叫王妃被動起來,她頓了下道,“自己倒不好茶居然還找理由,罷了罷了,你且回去吧。”
“是。”
蘇曼福身,“妾身告退。”
呵呵,這等鹹豬手,不用開水燙燙怎麼行。
夜深,阿稚終於回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小廝捧著一籮筐的賞賜,喜不自勝道,“二爺得了這麼些好東西,可真是得臉,我看聖上跟皇后娘娘都很看重二爺呢。”
阿稚臉上並沒有自得之色。
今日的場景,他早就想到了。聖上膝下人丁稀少,唯一的太子也是纏綿病榻。見到他,自然是歡喜的。
阿稚沒有接話,反問道,“夫人睡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