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睨了他一眼,“世子?你配麼?每每遇見事情,只知道推脫,對我是,對雲雪蘭是,就連對你的親生母親也是。可憐王妃,一直到被處死,都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你知道為什麼麼?”
“......”
“她想保住你,可你呢,你連一句求情都不敢說。”
殷洪就像是一個被戳破的氣球,一下癟了下去,他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的,母親她,母親...”
蘇曼沒有再聽他狡辯,起身道,“解釋的話,還是留到你死後,見到王妃再說吧。”
從牢裡出來,天上飄下了雪花,是初雪。
小春手上扶著蘇曼,嘴上感慨,“殷洪看起來時日無多了。”
蘇曼頓了下道,“叫獄卒給他準備幾個好菜,為他踐行吧。”
“哎。”
回到酒樓,就有人來報,說是郡王來了,在二樓雅間裡。
蘇曼解開了披風,“自己來的?”
小二點頭,“是,您要去看看嘛?”
蘇曼跟郡王和離,一個人跑到外面開酒樓,這條八卦足足傳了一個月。
開始大家還嘲笑她被拋棄,但很快,流言就朝著郡王慘遭拋棄的走向去了,原因就在這了。這郡王三不五時就要來,就差住這了,任誰都能看出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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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吩咐道,“今日的賬本拿給我瞧瞧。”
案桌上,燭光微晃。
待蘇曼看完了賬本,天已經黑透了,酒樓裡也恢復了安靜,但唯獨二樓雅間還亮著。
阿稚在裡面自斟自飲。
菜早已涼透,後廚關了也沒辦法再熱,連個下酒菜都沒有,怎麼看怎麼有點淒涼。
雅間正上方就是蘇曼的房間,她正伏在案上寫著什麼。
小春怕她眼睛不好,多點了根蠟燭,又提醒道,“姑娘,郡王還沒走呢。”
蘇曼點頭,“我知道。”
“那您?”
蘇曼又不說話了,小春嘆了一聲。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棒槌跟銅鑼相撞的聲音,叫醒了半醉半醒的阿稚。他撂下酒杯,猜自己今日是見不到蘇曼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突然聽見門響,他眼前一亮。
“姐姐,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