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又能怎樣,不就是被草割的麼,他們的致命傷都是脖頸的傷口,難道你們想否認?”
周掌教的嗓門極大,彷彿這樣就能叫大家都認同他的話了。
蘇曼心中一動,“敢問周掌教是在哪裡發現的他們?”
周掌教沒好氣道,“積木山,那裡盛產鋸齒草你不會不知道吧。”
蘇曼不理會他的態度,只是冷靜分析道,“積木山是多鋸齒草,他們腿上被割出一些傷口也是情有可原,但若是在行走中被草割傷,傷口分佈一定是不規則的,可是他們腿上的痕跡卻極為規則。”
蘇曼話音剛落,水靈君便也俯身檢視,片刻後,他贊同道,“不錯。”
周掌教不耐,“這又能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們極有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困住,然後被殺害的。而這種能操控草植的功法,只有魔族才會。”
蘇曼站直身子直視周掌教,“方才周掌教說,因為宋子墨一個人不可能敵得過這麼多雷霆宗弟子,以此推測是我五行靈宗包庇他,現下看來,應當是他另尋了幫手。”
“魔族...”
周掌教略微失神,他顧不得找茬,蹲下身一一把他們褲管撩起,看他們腿上的傷口。
果然如同蘇曼所說,他們腿上的傷口都出奇的一致。
即便已經洗清了五行靈宗的嫌疑,周掌教依舊惡語傷人,“呵呵,你們五行靈宗的弟子真是出息,有的跟魔尊不清不楚,現下又有弟子投奔魔族,實在是水靈君教的好啊。”
殿上的弟子聽到這話,一個個神色憤憤,恨不能公費給他洗洗嘴。
唯獨跟魔尊“不清不楚”的蘇曼十分淡定,“周掌教說的是,我們師父只教我們斬妖除魔,保護百姓。哪裡像是周掌教這樣心懷天下,時刻注意我們五行靈宗的一舉一動,想必這幾位道友若不是操心太甚,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吧。”
“......”
冷冷的刀在周掌教的胸口胡亂的戳,他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待雷霆宗的人都走後,沙南忍不住道,“小師妹你簡直就是少年包青天啊!”
蘇曼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水靈君看著蘇曼欣慰道,“曼兒長大了。”
...
可是這件事並沒有就此結束,因為周掌門在回雷霆宗的路上被殺害了,傷口依舊是五行靈宗的功法。
這件事可謂是引發了軒然大波,畢竟雷霆宗的弟子都知道自家掌教因為同門遇害去五行靈宗興師問罪,沒想到連掌教都慘遭毒手,一時間雷霆宗的弟子們都圍在了五行靈宗的山下。
“水靈君滾出來!”
“你們殺我同門,害我師父,今天一定叫你們血債血償!”
遠處的山崖上
宋子墨看到這一幕,唇邊揚起笑容。他身後是數以千計的魔族衛兵,一個個嚴陣以待。
領頭的幽褚夏一身戎裝騎著獨角獸,與宋子墨並肩。
“要救我哥,直接打上去不就好了,幹嘛要費力殺周掌教引這幫廢物道士上山。”
“公主可曾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雖說魔族將士驍勇善戰,但是五行靈宗作為天下第一大宗自然也是實力超群,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但若是叫雷霆宗給我們做頭兵,那就不一樣了。”
幽褚夏遙望那些按捺不住打上去的道士,勉強同意了宋子墨的話。
兵戈之聲響徹山谷。
沙南正帶著弟子們抵擋雷霆宗弟子的攻勢,一邊打,嘴上一邊解釋,“你們掌教不是我們殺的,不要再打了。”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沙南言辭懇切,“雖然我們看周掌教不順眼,但就算要殺我們也不會這樣高調啊!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
沙南對面的幾人聽了他的話陷入沉思,突然,一個方臉的修士大喝一聲,“他們五行靈宗的人最為狡詐,不要被他們騙了!”
說罷,他一甩手,“受死吧!!”
幾個閃著寒光的飛鏢朝著沙南的面門刺去。
沙南沒防備他這招偷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飛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