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茹倩的手機被拿走了,這會兒她一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時,眼前多了一雙白色運動鞋。
順著鞋面往上看,她對上了蘇曼的臉。
這會兒的她顧不得以前的恩怨,甚至沒想到蘇曼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她不能死。
一隻佈滿淤青的手拉住了蘇曼的褲腳,血也跟著蹭了上去。
“救,救我。”
說完這句話,朱茹倩就陷入了昏迷。
蘇曼朝她懷裡摸了摸,找到開著的錄音筆,她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女人看到朱茹倩的樣子一下子哭了出來,“倩倩,倩倩你怎麼樣啊?你跟媽媽說句話啊。”
蘇曼道,“她傷得不輕,不知道有沒有骨折,不要隨意挪動,我已經叫救護車了。”
朱茹倩爸爸還能勉強維持鎮定,“我是倩倩的爸爸,朱文,剛剛就是你聯絡我們的吧。”
“嗯。”蘇曼點頭。
朱茹倩媽媽的情緒已經接近崩潰,她嘶吼道,“是誰!到底是誰把倩倩打成這樣的。”
“應天。”
聽到這個名字,朱媽媽瞬間消音了。
蘇曼對這個反應並不意外,“她得罪了應天,這只是個開始。如果你們想反擊的話,我們可以合作。”
朱文面露猶豫。
朱媽媽有些害怕,“老公,那可是應家啊。”
蘇曼開啟了錄音筆,“這裡面有一段錄音,您可以聽聽再決定。”
“......”
聽著音訊裡面的慘叫,朱媽媽哭成了淚人,嘴裡一直唸叨,“這個畜生,這個畜生!”
朱文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你有什麼辦法?”
蘇曼面容冷靜,不疾不徐道,“到了醫院,你要隱瞞她是怎麼受傷的,並帶她去做一個鑑傷報告,然後...”
廠房昏暗的燈光下,朱文的神情逐漸凝重,他看蘇曼的目光從懷疑到肯定。
然而,等蘇曼離開之後,朱媽媽猶豫道,“老公,那可是應家啊,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
朱文看著昏迷不醒的朱茹倩,握緊了身側的拳頭,“我是她爸爸,如果我都不能保護她,她會對這個世界失望的。”
蘇曼出去的時候,救護車正好趕到了。
在救護車刺耳的車笛聲中,她搭上了回詹家的公交車。
詹家離得太遠,她下了公交車,地鐵已經沒有了,好在她手頭還有之前賣包的錢,可以打車。
這樣折騰下來,她到家已經是深夜12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