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病床上的朱茹倩因為長時間呆在病房裡，臉色略顯蒼白，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蘇曼把自己買的水果放下，道，“我來看看你。”

朱茹倩冷笑一聲，“別假惺惺了，要不是你，我會傷成這樣嗎？我是不會接受你的道歉的。”

蘇曼挑眉，“我沒說過要跟你道歉啊。”

朱茹倩一臉不敢置信，“什麼？我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你還是人嗎！”

蘇曼反問，“你要不是為了跟蹤我給應天報備，我能設計到你嗎？”

朱茹倩哽住。

蘇曼起身，“我且告訴你，害人之心不可有，否則，夜路走多了，總會碰見鬼的。”

走出病房，蘇曼在心裡默默誇獎自己。

嗯，又是勸人向善的一天。

第一次模考，蘇曼考得不錯，總分達到了593分。

白明煦還是班級第一，643分。這一世沒有應天的報復，他一定可以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

晚上放學，蘇曼整理好書包往外走，白明煦叫住了她。

蘇曼回頭，對他展顏一笑。

高三是放學最晚的一個年級，這會兒校園裡的人比白天少了不少。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一向舉止有禮的白明煦緊張得同手同腳，幾次三番開口，都欲言又止。

終於，他鼓起勇氣，站定在蘇曼身邊。

“尹曼，高考之後，我們能不能...能不能...”

他那發紅的耳朵，羞澀的眼神，差點要揪掉書包帶子的手，都讓蘇曼笑得更加溫柔。

是年輕又真摯的感情啊。

她含笑看著白明煦，等著他說出那一句。

白明煦調整好自己那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臟，用發顫的嗓音道，“我們能不能，永遠在一起？”

永遠，多麼美妙的詞。

這樣的詞只有在年輕人嘴裡才能聽到，畢竟，等經歷的多了，人們就不會輕易說這個詞了。

但是誓言的美好在於，不管以後怎樣，在說的這一刻，沒人會懷疑他的真心。

蘇曼笑了。

那笑容在白明煦看來，宛若三月的春風，拂在臉上的時候，能讓人聞到一股青草的芬芳，但是她的目光卻飽含一種他看不懂的情緒。

“既然是高考之後，就高考之後告訴你答案吧，加油啊，我心裡永遠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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