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蘇曼幾乎一夜沒睡,但她卻意外地精神。
早上出門前還有心情洗澡化妝,順帶逆著髮根把自己的頭髮給吹蓬鬆。
她回家了一趟,取了那個人送她的紅色碎花裙換上。
不得不說,這件裙子真的很適合她。
肌膚瑩白如玉,配上她未經過燙染的黑髮,美得有種不真實感。
拿出手機,段白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早上她給老周去了電話,老周說段白請假了,晚上也沒回他那住。
段白像是人間蒸發一般,沒人能找得到他。
怪不得寧慕會叫她帶段白去找他,一定是他也找不到段白。
蘇曼環顧四周,目光停留在那面鏡子上。
自打她被綁架之後,周圍的幾所房子就都被貼上了封條,理論上是不會有人的。
“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蘇曼對著空氣道。
回答她的是寂靜一片。
蘇曼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刀片。
鋒利的刀尖跟細白的皓腕慢慢貼合,一道血線在腕間出現。
是的,她在賭。
她在賭段白一定在暗中偷窺她,那麼,他看到這一幕,就會出現。
“滴答,滴答。”
隨著時針流動的,還有生命。
在某一瞬間,蘇曼甚至能感覺到生命力的流逝,她的身體發冷,眼前逐漸變黑。
血花慢慢在水中蔓延。
隱約中,她聽到了臥室傳來了響動。
蘇曼笑了,安心地閉上眼。
...
再次醒來,周圍雪白一片。
看著被封著鐵欄杆的窗,她知道,這裡不是醫院。仟仟尛哾
整理好思緒,蘇曼緩緩開口,“這是哪?”
聽到她的聲音,背對著她的男人,緩緩轉過頭。
是段白。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我該叫你段白,還是,小山。”
聽到她的問題,段白一臉困惑,“小山是誰。”
那模樣,當真一點點都看不出破綻。
蘇曼沒有跟他爭辯,反而順著他的話,緩緩道,“小山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從小就被父母遺棄,因為在福利院裡受到過欺凌,他的性格也比尋常人更安靜孤僻。”
她一邊說,一邊盯著段白,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反應。
那日聽到小山的行事作風她便有此猜想,若是尋常的孩子,不會如小山一般,只喜歡跟小動物說話。
果然,聽到她的話,段白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是眼中卻有一閃而過的異樣。
蘇曼心裡有底,繼續說故事,“在那個福利院裡,他看著孩子們一個個被人收養,他很羨慕,但是他也很害怕。到了新家之後,他不敢多說話,只能跟小動物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