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炎的眼睛越聽越亮，但他依舊是那副拽拽的模樣，“算你還有點用處。”

蘇曼對他這種豬鼻子插大蔥的裝相行為表示了極大的寬容，甚至還能謙虛地笑笑。

左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施恩般道，“我這一去怎麼也要半月，我幫你傳一些內功護住你的心脈。這樣一來，就算是你喝下了那些千絲結，也可以自己逼出去。”

蘇曼眼前一亮。

最近催吐太多，她覺得自己的食管已經開始抗議了，若能換一條排水管道，那就太好了。

黃梨木床上，蘇曼對著左炎盤膝而坐。

左炎一手放於膝上，另外一手拇指扣住掌心，幾個起伏之後，貼上了蘇曼的胸口。

蘇曼垂頭看著那隻位置尷尬的手，陷入沉思。

正想問問左炎可不可以換個地方的時候，突然，一股熱意順著左炎的掌心，流向了她的四肢百骸。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溫泉裡做馬殺雞一樣，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舒爽。

蘇曼不自覺閉上了眼，沒注意到左炎眼中一閃而過的訝異。

一炷香後，左炎收掌。

暖意消失，蘇曼睜眼時還有些意猶未盡，甚至還想加個鍾。

左炎已經下了地，他看著蘇曼表情探究，“你真是燕盟主的女兒？”

蘇曼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但是她猜測著，可能跟剛剛傳送內功有關，她反問道，“怎麼了？”

索性左炎沒有賣關子，直言道，“我在你的丹田沒有發現一絲內力。”

蘇曼馬上反應過來。

若是尋常人沒有練過武也就算了，可是她是燕靈兒，武林盟主的女兒，怎麼會沒有內力？

這就跟姚明的兒子不會打籃球，泰森的兒子不會打拳一樣扯淡。

蘇曼猜測，“會不會是，我之前不喜歡練武？”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左炎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我說的沒有內力不是你沒練過武，是你的內力消失了。”

蘇曼訝異，“消失了？”

“是。”

左炎挑眉，“而且，並不是外力廢掉了你的內力，是它自己消失的。”

“有什麼區別？”

“習武之人廢掉內力，只有切斷經脈或是毀掉丹田兩條路。可你的經脈跟丹田都是完好的，只是沒有內力。”

這就好比，保險箱還是關著的，但裡面的錢卻不翼而飛，著實奇怪。

蘇曼猜測道，“會不會是蠱毒的原因？”

“也許吧。”

左炎朝窗外看了一眼，“快三更天了，我要走了。”

“好，萬事小心。”蘇曼道。

左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