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柔穿著一身鮮亮的粉衣坐在房中,時不時就要看向門外。
今兒原是她跟將軍的洞房之夜,因著是通房也沒什麼儀式,只是點個紅蠟燭,換身新衣服也就得了。
身邊的向媽媽道,“姑娘不用急,將軍給姑娘討回公道之後就會回來了。”
聽到這,秦婉柔嘴角微微揚起。剛剛聶右聽說這事兒後奔著玉曼院子就去了,估計又要大鬧一場。誰讓玉曼非讓自己做通房,不教訓教訓她當真出不了這口窩囊氣。
她心中雖爽快,但面上還是一副憂愁之色,“婉柔慚愧,剛剛入門就讓將軍跟夫人不快,實在是...”
秦婉柔拿起絹帕拭淚,一副說不下去的可憐相。
向媽媽看她自己受了這麼大委屈還為別人著想,心裡十分為她抱不平,憤憤道,“姑娘您就是太善良才會被夫人欺辱,原本您做妾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現在被夫人這麼一弄,變成了通房,您怎麼還為她考慮啊。”
秦婉柔嘆了口氣,“畢竟姐姐才是將軍府的夫人,我委屈些不要緊,將軍軍務繁忙,我實在是不想給讓將軍為我分心。”
聶右進門時剛好聽到這麼一句,心就像是被溫泉水泡了似的,周身都透著暖意。
“柔兒。”
秦婉柔明明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卻裝出了一副剛剛見到聶右的模樣,“將軍...”
她一身粉衣,鬢邊還簪了一支粉色月季,當真是人比花嬌。看聶右的眼神三分怯,四分情,還有幾分恰到好處的勾引。
聶右眼神一暗,“都出去吧。”
“是。”
屋內人盡數退去,只餘下他們倆個。
“妾身給將軍寬衣。”
秦婉柔低著頭走到聶右身邊,手指解開衣帶,“將軍沒因為我跟姐姐生齟齬吧?”
“沒有,既然是母親的意思也就罷了。”
秦婉柔動作一頓,“是啊,姐姐不過是提議,也怪不了姐姐。”
聶右的外衫已經褪下,他攬住了秦婉柔的腰,“你放心,只要孝期一過我馬上就抬你做妾,等你生下男丁,我就抬你做平妻。”
“將軍...”秦婉柔一雙秋水似的眸子滿是感動。
“還叫將軍?”
秦婉柔低頭,“我不過是個通房,不配叫將軍姓名...啊!”
聶右撕開了她的外衣,把她壓在身下,“叫相公。”
“相公。”
春宵一刻值千金,芙蓉帳暖,良宵苦短。
翌日
蘇曼梳妝時,瑛姑從外面端著餐食進來。她把餐盒遞給那給她梳頭的丫鬟,吩咐她到外面準備,自己則站在了蘇曼旁邊。
“昨個將軍的院子叫了五六次熱水,那秦婉柔果然是個賤骨頭,一味痴纏將軍。”
五六次熱水?
嘖,不愧是行軍打仗的,這體力,還真難為秦婉柔這朵剛剛開花的小花苞。這會兒怎麼不憐惜秦婉柔身子弱了?
正在蘇曼腹誹時,有丫鬟進來傳話,說是秦姑娘過來請安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