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入不敷出！我每年俸祿一百八十兩！上次交到你手上的也有一百兩，怎麼可能不夠。”聶右咆哮。

“真的不夠啊，將軍的一百八十兩放在農戶山莊是花不盡，但我們是在京城，要想維持住將軍府的體面，這一百八十兩還差的太遠。”

秦婉柔轉頭指向蘇曼，“不信，不信你問姐姐。”

聶右抬眼去看蘇曼，她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立在那，彷彿這些紛紛擾擾都與她無關。

蘇曼對著一臉期盼的秦婉柔笑了，“之前妹妹不是說，是姐姐花錢太過大手大腳理不好家，銀錢才不夠使嗎？”

秦婉柔聽聞挪動膝蓋跪了過來，此刻她妝也花了，頭髮也亂了，跪在她面前哀求，“是...是妹妹貪功自傲，這才說了那些蠢話，姐姐，求姐姐說一句公道話，將軍府是不是入不敷出。”

蘇曼退後一步，“我雖然管過家，但自打將軍說我管家不利，便再沒有插手，現下也不敢隨意置喙，請將軍自斷吧。”說罷她就扶著瑛姑的手離了喜堂。

“姐姐，你別走，姐姐....”

聶右跟聶母雖然看不慣蘇曼這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但這件事的確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只得看蘇曼大搖大擺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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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母再看秦婉柔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拍扶手喊，“來人，把這賤人給我拖出去，打！”

秦婉柔聽聞不顧追蘇曼，又跪在聶右面前哭嚎，“將軍，將軍救我，我一家人都為了將軍被敵寇所害，將軍你不能不念舊情啊。”

聶右隱有鬆動，只是想到今天的事兒又咽不下這口氣。

“把她拉進柴房關起來，不得外出！”

...

回到院子，瑛姑一臉痛快，“終於看那賤人栽了跟頭，這回看她還怎麼得意的起來！”

見蘇曼似有些乏累，瑛姑適時道，“折騰了這麼一早上，我替夫人把釵環卸了，您上床躺一會兒吧。”

蘇曼制止了她，“不急，還歇不了呢。”

果然，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外面來人傳話，說是聶母來了。

蘇曼起身出去迎接，剛要下拜就被聶母給扶住了，“好孩子快起來，你今天操勞了一日，快坐下。”

話音剛落，房裡的丫鬟都紛紛側目。

這太夫人今兒是抽了哪股子妖風？往日見她們夫人不是管教就是呵斥，回回都要把譜擺的明明白白，耍夠威風才能走，今天居然轉了性？

而蘇曼卻絲毫沒有意外，吩咐道，“給母親看茶。”

“不用忙了。”聶母笑吟吟道，“咱們娘倆說說話，她們在這反倒是拘束，都出去吧。”

瑛姑眼睛在聶母跟蘇曼之間打轉，似是不放心。可蘇曼點了點頭，她也只得出去。

待屋裡只剩下蘇曼跟聶母后，聶母便嘆了一口氣，開始了她的表演。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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