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環顧四周,一臉苦惱,“先用什麼好呢?”
她率先拿起了打火機,湊近了他的手臂。
“唔!唔!”
火舌燎沒了他手臂上的汗毛,疼得他死去活來,說是酷刑也不為過。
眼看著被燒得乾乾淨淨的手臂上水泡一個接著一個,主任死的心都有了。
蘇曼笑的燦爛,“既然你這麼喜歡鹹豬手,那我就給你燎燎豬毛。怎麼樣?我這個課代表夠貼心吧?”
主任不停地搖著頭,如果他能說話,他現在一定會高喊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刺激的還在後面,蘇曼一手拿白紙,另一隻手扒開了他的眼睛,紙的邊緣不斷地接近他的眼球。
但凡有過被白紙割傷經歷的人,都知道這看似薄薄的一張紙,會給脆弱的眼睛帶來怎樣的傷害。
主任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害怕到近乎抽搐,他嗚咽著求饒,只是襪子堵住了他的嘴巴,他只能發出哭泣一般的鼻音。
就在距離主任眼球僅剩下一毫米時,蘇曼停手了。
她似笑非笑道,“怎麼樣?好玩兒嗎?”
“嗚嗚...”
蘇曼語調平淡,“不是喜歡偷看女孩子麼?這麼不聽話的眼睛留著幹嘛?不如直接戳瞎吧。”
主任這回連掙扎都不敢掙扎了,不知為何他覺得蘇曼真能幹出這種事兒。
就在他心如死灰時,那張紙終於離開了他的眼球,口中塞得襪子也被拉了出來。
他的鼻涕眼淚都糊在臉上,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蘇曼彎下腰跟他對視,黑漆漆的瞳孔如同幽深的潭水,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暖意,她扯著唇角,“你以為你在這裡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對,也許開始是這樣,直到你遇到一個在沉默中爆發的女孩,剛開始的她跟其他人一樣逆來順受,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用藏好的叉子扎穿你的眼球,剪刀戳向你的肚子....”
她一邊說一邊在主任的身上比劃著,直到他不由自主地顫抖。
“......”
“奇妙的是,你預先不會知道她是誰,也不會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爆發。但是她就藏在那些女孩裡面,死死的,盯著你。”
蘇曼的語調陰森滲人,彷彿她說的不是猜想,而是預言。
主任的眼睛越瞪越大,迷濛之間,他似乎出現了幻覺。
在他找機會揩油時,那些順從的女孩突然換了一副嘴臉,猙獰著朝他撲來。
“不...不...”
蘇曼瞅準時機,用菸灰缸砸向了他的後腦勺。
主任的身體如爛泥一般軟倒,人事不省。
確認他不會醒來後,蘇曼給他鬆了綁。
她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趴在門上透過貓眼觀察外面。
走廊裡一片寂靜,其他老師都在上課。
刻意放輕的腳步踏在樓梯上,正當蘇曼要摸到鐵柵欄上的大鎖時,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快走。”
蘇曼一驚,還來不及她做反應,對方就拉著她一通狂跑,直到他們跑出了辦公樓。
“咳咳咳咳咳...”
對方剛一出來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弓起的脊背像是一隻彎曲的蝦米。
等到他直起身子時,蘇曼才看清他的臉。
在陽光下,他的面板近乎於透明,慘白的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雖然他的身高不低,可是這樣的體質卻讓他身上多了幾分易碎感,再加上他清雋的面容,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保護他。
蘇曼語調遲疑,“你...”
“那個鎖頭是障眼法,只要一碰就會響起警報。”他喘得厲害,一句話停頓了好幾次,他艱難道,“而且,四樓是有監控的,站在那裡久了,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