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蘇曼看到的一切,此刻陸鳴也看到了。
看著沙發上整張的虎皮,還有那無數動物頭組成的“斷頭燈”,幾人都沉默了。
年輕的警員忍不住道,“這房間的主人是誰啊,未免太變態了。”
“就是就是。”
雖然鄙夷,但這些東西還不足以讓他們公然襲擊一個小島,他們只能繼續觀察。
不大一會兒,一個帶著兔子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了攝像頭裡。
在坐的都是成年人,見他渾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女警員義憤填膺,“他們居然把這些花季少女帶到島上摧殘,簡直是喪盡天良!”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的想法,隊長擷取影片去跟上級打報告,要求他們下發抓捕令。
上級也表示,他們已經拿到了證據,抓捕令不一定,但搜捕令肯定能批下來。
眼看查了幾年的案子終於有了進展,眾人都是喜上眉梢。
唯獨陸鳴一個人,死死盯著螢幕裡站在蘇曼面前的男人。
看著那佔據了男人大半個胸膛的紋身,陸鳴只覺得似曾相識。
他在哪裡見過這個紋身...
為什麼會這樣熟悉...
就在幾人摩拳擦掌打算大幹一場時,上級的電話終於來了。並不是讓他們開始行動,而是讓他們立刻終止行動。
“什麼?終止行動?頭兒你是不是腦袋讓驢踢了!”
面對隊長的“問候”,上級也沒生氣,只是支支吾吾道,“局長說,他會安排其他人接手,你們可以回來了。”
“接個屁,我們都查了好幾年了,有誰會比我們更適合!”隊長怒意滔天。
“就算是你們合適,但是眼下這只是疑似有償交易的問題,你們拿著熱武器攻佔公海上的島嶼,終歸是說不過去的。”
“疑似,你他媽...”
隊長話說了半截,陸鳴便把電話接了過去,“嫖娼不夠,那幫助罪犯死遁,總夠了吧。”仟千仦哾
“你說什麼?”
陸鳴一字一頓,“影片裡的人,是韶鵬天。”
“什麼?韶鵬天!”
此刻,被稱作韶鵬天的男人正在打量蘇曼,雖然面具遮住了他的臉,但他那漆黑的瞳仁卻帶著讓人不敢與其對視的陰鷙。
他的身高目測起碼一米九,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無數,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幾乎橫穿他胸膛的那一處。
蘇曼知道韶鵬天是在審視她夠不夠格做他的獵物,作為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單單被他這麼看著,都能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