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敖西他們揹回來的東西不少,金銀器皿被砸成了金餅,一些玉器首飾都分給了弟兄們做老婆本,眾人皆是喜氣洋洋。
“好長時間沒看見金子了,沒想到那老頭子家裡這麼有貨。”
“誰說不是,一個鄉紳富成這樣,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有兄弟去撞說話人的肩膀,“管他哪裡來的,現在都在爺爺我手上。”
“哈哈哈哈...”
見到了真金白銀,寨裡上下都是喜氣洋洋的。
虎眼成了家,笑呵呵的把個雕琢精緻的金吊墜掛在了翠孃的脖子上。
這段時間蘇曼經常出入廚房,跟翠娘也算是相熟了,翠娘手上掂量著吊墜跟蘇曼抱怨,“這麼重的一塊金鎦子非讓我掛著,若是脖子再細些,非給我墜斷了不成。”
虎眼聽了直撓頭,憨憨道,“重了好,重了好。”
翠娘伸出纖細的指頭戳了下虎眼黑亮的腦門,“你個大老粗,懂什麼是好。”
虎眼明明被罵了,但還是憨笑著,彷彿眼裡只有翠娘一個。
翠娘嗔怪道,“夫人你瞧他,還說重了好,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蘇曼一不留神被秀了一臉,笑吟吟,“嫂子莫怪,虎眼大哥是說你在他心裡重些好呢。”
可算有人幫自己,虎眼連忙點頭,“對對對,娘子在我心裡可比這金鎦子重多了。”
翠娘噗嗤一聲笑了,“罷了罷了,你快去跟弟兄們喝酒吧,老跟我們娘們一起是什麼事兒。”
扒花生的魏媽也笑了,“是啊虎子,你再不回去,寨主他們都把酒喝了。”
正如魏媽所說,不遠處,敖西單手提著酒罈,壇口傾斜,澄明順滑的酒液傾倒在他口中。
撂下酒罈,敖西用袖口抹掉了唇邊的酒液,倒扣酒罈,一滴不剩。
周圍叫好聲一片,“好!”
“寨主海量!”
“哈哈哈,猴子到你了!”
“對啊對啊,你不是要跟寨主拼酒嗎?”
猴子想跑,卻被及時趕到的虎眼攔住,夾住猴子的脖子就要灌酒。
瞧著他們追逐打鬧,蘇曼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
“不好了!官兵把黑風寨包圍了!”
一道叫喊打破了原本熱鬧的宴席,來報的弟兄年紀不大,似乎是被嚇到了,跌跌撞撞的,還沒跑到敖西面前就摔了個跟頭。
就在他要大頭搶地的瞬間,敖西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把他拎起來擺好。
“不用怕,我黑風寨也不是第一次被官府圍剿了,慢慢說,怎麼回事兒。”
“是,寨主。”
小兄弟定了定神,“剛才山下來了好多官兵,他們還帶了不少兵器,看樣子是要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