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用袖口擦掉眼淚,講述了他們來之前的生活。
...
阿松的父親是個鐵匠,跟那些天南海北或是抓或是買的勞工不同,他們一家正是黃口縣本地人。
“當年黃口縣究竟發生了什麼?”蘇曼試探道。
“那時候我還小,只記得村裡好多人都得了病,我娘也是那個時候沒的。”
阿松說,那些得了鼠疫的人,身上發青,嘴唇發紫,他娘也是如此。
“當時好多人都搬走了,但是爹為了照顧娘,就留下來了,然後...”
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阿松眼眶發紅,心有餘悸的樣子。
那時,村裡經過鼠疫跟所謂的惡鬼出山,已經不剩下多少人了。
有的是年事已高,有的是沒有親戚可以投奔,還有像是阿松爹一樣留下來照顧家人的。
開始大家還都很害怕,一入了夜,他們就頂住房門,就連白天也鮮少出門。
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一直無事發生,大家也慢慢放鬆了警惕,直到那一天...
那日阿松白天喝多了水,夜裡起夜,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還有火光閃動。
阿鬆起了好奇,踩著凳子往外看,然後,他見到了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面。
兩個蒙面人抓著他的玩伴大虎,用手裡似是鉤子的兵器幾下就挖斷了他的喉嚨。
這時他才發現,外面已經成了人間煉獄。
鮮血蔓延,屍橫遍地。
很快,阿松也被發現了,原本那些人本想如法炮製,但關鍵時刻,他們看到了院子裡打鐵用的爐子。
在聽說阿松爹是鐵匠後,他們留下了阿松父子倆,把他們帶到了窯洞,開始沒日沒夜的做活。
...
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但蘇曼還是能從阿松的語氣中聽出當時的那份恐懼。
“你還記得,那些人的穿著嗎?”
阿松點了點頭,“記得,他們穿的都是一樣的,看上去很像盔甲。”
聽到鎧甲兩個字,蘇曼跟敖西四目相對,果然,他們猜想的沒錯,這件事跟官府脫不了關係。
“只是每次我這麼說,爹就會打我。”
提到父親,阿松的腦袋耷拉著,情緒極其低落。
蘇曼摸了摸他的頭才問道,“你還記得那是什麼樣的盔甲嗎?”
“記得,是這樣的。”
阿松在胸口比劃出一個背心的形狀,“被蒙上腦袋前,我偷偷看過,他們的衣服上都繡了個字。”
“什麼字?”
阿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不識字,不知道怎麼念,但我可以畫給你。”
他在手心上一筆一劃的畫著,等他畫完最後一筆,蘇曼脫口而出,“齊?”
果然是齊王。
一般來說,王爺就算是被派封到封地手頭也沒多少兵馬。而齊王因為封地處於跟西域的交界處,除了駐紮邊關的將士,白雲城也留有兵馬,以防邊關失守,各城無法抵禦。
若是齊王以練兵名義調動兵馬,不...他根本不需要什麼名義,這麼大動作都沒掀起什麼波瀾,周圍這些官員肯定已經被齊王收買了。
聯想他跟西域暗通曲款,蘇曼忽然脊背發涼。
如果齊王真有異心,邊關失守,叛軍就可以直搗黃龍,到時天下大亂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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