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都在哪?”
“你說從礦山裡跑出來那些人?傷勢嚴重的都被送進醫館了,有些傷勢略輕的就暫時安置在客棧了。”
“多謝。”
敖西記掛著黑風找的弟兄和阿松,略一打聽就奔著醫館去了。
正如小二說的,裡面橫七豎八躺了一地,不少人胳膊腿都被炸沒了,不住的哀嚎。
略好些的身上也包紮了幾處,靠在一起互相慰藉。
裡面有不少官兵幫忙抬擔架,來來回回的,人挨人人擠人。
敖西趁亂轉了一圈,好在沒看到什麼熟悉的面孔,鬆了口氣,默默離開了,完全沒注意到一直盯著他的男人。
“...傷員都差不多處理完了,將軍您還有什麼吩咐?”
蒼山城的太守說了半天不見對方回答,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左將軍?”
被稱為左將軍的男人回神,“嗯,等他們傷好了送他們回鄉。”
“是是是,下官一定照辦。”
太守打量著左將軍的神色抹了抹腦瓜門的汗珠,“沒想到蒼山城周圍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還驚動了左將軍親自帶兵過來,下官惶恐。”
左將軍面容冷峻,“黃口縣跟蒼山城距離不過幾十里,大人確實該想想,為何對此一無所知。”
“下官...下官...”
太守答不上來,汗珠順著額頭留下,分流到臉上的溝溝壑壑之中。
要說這蒼山城太守也是有口難言,早在黃口縣出事之前,齊王就派人來過,暗示他裝聾作啞。
齊王勢大,他若是敢跟齊王硬碰硬,別說是他,他的家人下屬都得完蛋。
他不能管,也不敢管,若不是左將軍突然空降,恐怕他連救人都不敢。
瞧著太守支支吾吾,左將軍心裡清楚,也沒再為難他,只讓他繼續幹活就離開了。
客棧
傷員們正在吃飯,這裡的人傷勢輕些,能夠正常行走。
敖西一眼就看到了角落桌子坐著的弟兄,麻雀傷了臉,呲牙咧嘴的嚼著饅頭,疼得他倒吸涼氣。
“奶奶的,老子可是黑風寨的第一帥,這傷了臉,以後可怎麼混。”
一旁吊著手臂的弟兄埋汰道,“你可得了吧,要說第一帥那肯定是寨主,有你什麼事兒。”
麻雀不服,“寨主他都成親了,成親的不算。再說,你看咱這牌這條,比起寨主差在哪了?”
認為山高皇帝遠的的麻雀十分猖狂,直到背後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差在臉皮。”
“嘿你怎麼說話...寨主!”
麻雀一個沒穩住,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去,引得桌上的兄弟們一通鬨笑。
等麻雀起來早已沒了之前的猖狂,唯唯諾諾道,“寨主我剛剛放屁呢,您坐。”
敖西無心跟他貧,正色道,“黃口縣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怎麼弄成這樣了,阿松呢?”
“別提了,那群雜碎真不是人,居然要把人都炸死,幸虧阿松發現遞訊息出來,總算是搶出了一條路讓他們逃生,但是阿松他...”
“怎麼了?”
“您上去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