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硯被誇了,瞬間高興,只是剛高興兩秒,就又想起蘇曼要離開他的事情,他的肩膀瞬間塌下,“曼兒喜歡就好。”
眼看蘇曼要收起來,景成硯一愣,“你要做什麼?”
蘇曼莫名,“王爺這畫不是給我的嗎?”
“啊?是,但是...”
景成硯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若是平日,別說是一幅畫,十幅畫他也會給。
可曼兒攤牌後八成就走了,那這幅畫對他來說就尤其重要了。
給了,他連幅畫像都莫得了。不給,恐怕最後他留給她的印象,就是個小氣的王爺。
不可不可。
景成硯想了想,還是忍痛把畫遞給了她,“是給你畫的,給你。”
蘇曼不知道景成硯的內心經歷了何等掙扎才忍痛割愛,十分自然的接過。
“多謝王爺。”
她頓了頓道,“既然畫已經畫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景成硯差點哭出來。
來了來了,到了分手的時候了。
心裡默默哼唱那些悲情的戲文,什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哎不對,他這是流水有情,落花無意。
哎,怎一個慘字了得。
見景成硯又開始走神,蘇曼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咬牙切齒。
“王爺!”
“在!”
景成硯瞬間規矩,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你說。”
你說吧,我不會難過的,只會想死而已。
蘇曼長舒一口氣,“王爺,我其實是...”
“咳咳咳...”
正在喝茶水的景成硯忽然開始猛烈的咳嗽,只是他咳嗽的太假,蘇曼一眼就看出來他是為了打斷她的話。
於是不管他,乾脆道,“我是十王派來的細作。”
話音剛落,世界瞬間安靜。
景成硯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咳也不咳了,動也不動了,就連眼睛都不眨了,好似石化了一般。
蘇曼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景成硯動,她張開五指在景成硯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