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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 無法回頭的路

不,這味道很熟悉,也許她之前是見到過的。是這一次的氣味太過濃烈了呢?還是以前都沒發現過這樣的甘美?

肉體、裂開的屍身,是有什麼東西死掉了。

不用去看,那裡只是屍體…

那裡只是死亡…

只是死亡的血…

是…血!!

冰冷的寒意在意識到的一刻直衝骨髓,安年忽然清醒了,然後猛地睜開了眼向氣味來處扭頭看去,死去的原獸倒了一地,蔓延的鮮血把地面染得鮮紅。

“媽的,怎麼連這東西都跑出來了?”

她聽到低沉的吼聲傳來,那是介於人與野獸之間的哀鳴,就像一根針從耳膜刺入最深處的心脈。她用盡全力轉動眼珠,『逼』迫自己循聲去看,映入眼幕的是——通體慘白的紅瞳人形!

細細的白氣正從人形的身上冒著,那是久凍的寒冰留下的痕跡。在原獸的暴『亂』中,這東西同樣被刺激了,就憑著最後一口氣竟然撞開了封鎖它的冰層。此時它就像是發了狂犬病的瘋狗,在一眾人的按壓下衝著安年的防線磨著那口白牙,勢頭是想要將這些礙事者一口吞下去…或者是想要奔向它所效忠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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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安年以外沒有任何人發覺到這一點,他們只是如法炮製地用強酸『液』淋在它身上,這樣的腐蝕『性』物質能最大化削弱這些畜生的再生能力。但他們沒發覺到那個睡意朦朧的女孩正睜大了眼睛看全了這一切,人形在地上扭曲著抽搐,強酸『液』毀掉了它的聲帶讓它沒法出聲,只能躺在一片血腥間…躺在一片原獸的屍體之間!

這不對,這有問題。雖然謝春兒手下的研究都免不了奇怪但這一次不一樣!她從未被告知過會被帶走,也從不知曉這種東西的存在,一切都是超出她意料的!

那是人但那又不是人!他們在用活人進行試驗,她在這裡這麼久竟然從來不知道有這件事,他們把她帶來了這裡就意味著她也是一樣!她不能讓他們再繼續下去!

安年用盡全力抽回了手,就像在夢中拒絕那枚戒指一樣。但手臂縮到一半的時候忽地停住了,有什麼東西牢牢地綁緊了她——那是纏繞在手腕上的束縛帶。她被緊緊地綁在這口棺材一樣的恆溫倉裡了,就像是貨物一樣,要被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她並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但那一刻她的直覺敏銳得就像利刃。利刃深深地扎進大腦,錐痛的感覺無比清晰地說:快逃。

“謝教授在哪?為什麼要做這些?”她瞪視著眼前的人。

但一向聽話的人們這次沒有理會她的撒嬌或是請求,他們不易察覺地抽動著嘴角,強硬地拉起她的手臂:“謝教授已經走了,這是她的命令。”

“走去什麼地方?”

“別問了,你不該知道這些,現在…”

安年一巴掌拍開了往她身上挪的手,提高聲音道:“我要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出了她語氣中竭力壓抑著的顫抖,幾個白大褂相互對了一陣眼神,隨後突然變得癲狂了。他們迅猛地撲上來將安年的手腳摁在倉中,那勢頭簡直像是要強暴。然後針管被交到了最中央的人身上,他連試點都顧不得做,針頭如劍,直朝著柔軟的女孩刺下來!

“制住她!”他吼叫著。

話音未落,重物落地的悶響撞上了地下室的牆壁。

銀針落空了,連帶著整個恆溫倉一同翻倒,被綁在其中的女孩一躍而起,身上的束縛帶一瞬間盡數撕碎。幾個高大的成年男人被那股勁力衝得翻倒在地,捂著被重擊的胸口半天沒說話來。安年以蹲伏的姿勢落地,倏地抬起頭來,眼中純正的紅芒赫然閃亮!

那一刻安年什麼都沒有想,亦什麼都沒法想。她只知道前所未有的恐懼洪水般地從心底湧出來了,那種恐懼在向謝春兒宣誓時就埋下了種子,而現在它已經發芽了!

“讓謝教授來!”她衝那些人大喊。她平時都以一張笑臉迎人,但現在她絕不吝惜她所有的凌厲。

不能和他們走。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如果這時妥協的話,代價會是…一生。

她的腦子裡像是放進了蜂窩那樣嗡嗡叫,眼前的景象在陰暗的地下室和燃燒的祭臺間來回切換。她在無意識間一步一步地後退著,向著枯萎的花道,向著『露』出一線天的出口挪去。正在這樣的徘徊間,她聽到拉槍栓的咔噠聲清脆響起。

“你必須留在這。”開啟了保險的槍管正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