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身為普通人的不幸,但同時,在某些時候也是一種幸運。
季詡明白,自己不能再阻止她了,因為那樣的話,他很清楚,自己將會在今天失去這個親人。
看著微微躬了躬身,然後向別墅裡走去的女孩,季詡驀地高聲問道,“那一天我知道你在那,如果當時我直接過去的話,是不是不一樣了?”
季涵雙的腳步一頓,良久才道:“鏡明湖的那一次,你也在。可你的選擇,從來都不是。”
她的背影依然倔強而美麗,別墅的房門被木槿隨手關,彷彿在兩人之間隔了一道山海。
季詡嘴唇動了動,額前的發緊緊貼在眼前,水滴順著臉頰滑落,濕透了他新買的西裝,迸濺起腳邊的泥水,也弄髒了他新買的皮鞋。
忽然有些想笑,有種名為悽楚的感覺,他在今天才真正意識到。
腳步微微踉蹌,朝著來路。
每走一步,他身的氣勢鬆懈一分,這意味著,屬於他超凡存在的證明,變淡一分。
“你瘋了!?”
沈瑤跑過來,一把扶住他的肩膀,然後使勁捧起他的臉,認真看著他,“你不想活了?”
她自然是能看出來,眼前的臭小子竟然打算放棄這一身‘力量’,沒有了感悟來的意境,沒有了天地之力,沒有了這一身的血氣,那他不成了普通人嘛。
對於他們來說,先不論以往是否得罪過什麼人,試想一個世界頂級的殺手,自廢了雙手和一身本事後,還能歸于田園去務農?
別傻了,那是慢性的自殺,還不如直接吃個槍子兒來的痛快。
季詡只是看著她,眼神卻渙散無光,“木生說的對,我是一切的源頭,很多事情都是因為我引起來的,說不定,只要我死了,那一切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沈瑤聽著,用力掰著他的臉,說道:“你在說什麼瘋話?你死了剛才那個小姑娘怎麼辦?你沒想過她會不會因你而死嗎?”
季詡沒說話,但顯然他身的力量仍在流失著。
沈瑤又急又氣,哪怕她是妖族,也是聽說過人類那屬於‘靈神合一’的妙階段,這是相當於通往那純陽境界的車票,可現在,眼前的家夥竟然打算直接把它撕了?
‘啪!’
沈瑤用力給了他一耳光,罵道:“你以為你是誰?還一切的源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老自作多情些什麼?”
“啪!”
耳光不停,每打他一耳光便罵幾句,聲音清脆,但說出的話卻異常難聽,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又有些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疼。
然後,在看到眼前的家夥即便被打的雙頰紅腫,也半點覺悟的意思都沒有,沈瑤終於放棄了。
有些失望,又有些說不清出的意味。
“為了一個女人你成了這副熊樣,真特麼的窩囊。”
她一把抓住季詡的衣領,冷聲道:“你不是想死麼,本座今天應了你!”
信手一揮,白色的霧氣乍現,隨後卷在四周,待霧氣散去後,原地便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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