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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詡用力晃了晃頭,心裡不免暗恨。
既然早就知道方絕是心狠手辣之輩,自己竟然還跟他浪費口舌,原本想著藉此恢複體力,卻沒想到正中對方下懷。
怪不得沈瑤一直沒有出聲,原來不是睡著了,而是早就中毒了,因為失了妖力,所以中毒更快些。
季詡感覺到越來越沉的眼皮,腦海裡的疼痛反而都有些微不足道了。
他現在,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覺。
突入其來的睡意讓季詡心中警鈴大作,但這種好像在上中學時到點就要就寢熄燈的感覺讓他無法拒絕,只能任由沉重的眼皮不斷打架,然後睜開的週期越來越短。
體內鼎爐裡翻湧的血氣,仍像是火山底的巖漿一般,粘稠而又有些笨重地流動著。
失重,恍惚,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在遠去。
季詡用手捂著額頭,使勁揉了揉,但轉而便是一愣。
他看著自己撫額的左手和空出來的右手,臉色猛地一變。
沈瑤不見了。
季詡看著原本環著自己脖子的白皙手臂消失,用手試探著摸索時背後也沒了沈瑤的身影,但自己卻一直沒有感受到。
他眯了眯眼,看著走到近前的方絕,問道:“幻術麼?”
感覺不到天地之力,甚至對自身氣血的調動都得不到絲毫反饋,就如同一個失去了感覺的普通人一樣。
可對面的方絕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帶著冷淡的笑意。
痛徹心扉的感覺揮之不去,季詡緊咬著牙關,視線裡開始出現重影,他現在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中了幻術還是真的是中毒,當發現沈瑤不見之後,他的心忽然亂了。
“真是可憐啊。”方絕忽地出聲,帶著說不出的輕蔑,“你現在脆弱的像只螞蟻一樣,隨時可以被我碾死,我只是想不通,你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可以得到的青睞。”
方絕右手扭曲伸長,像是軟骨一般探出,手掌輕輕拍在了季詡的臉上,眼神陡然變得狠厲。
“為什麼,方家會為了你做這麼多,你哪裡值得?”
他好像是在刻意壓制著歇斯底裡,每一個字都像是寒徹的深淵裡刮來的冷風,刺骨非常。
“方行遠會為你做這麼多,那麼多人都在圍著你轉,憑什麼?”方絕右手用力,使勁捏著季詡的下巴,讓他本來白皙的面板都有些受力後的發紅。
季詡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在他的眼裡,只能看到方絕嘴唇在動,但內容卻完全聽不真切,因為從腦海裡傳來的劇痛幾乎承受不住就要哀嚎痛呼,身體裡像是灌了鉛,變得異常沉重。
方絕用力甩手,隨後一腳踹出,直接把季詡踹出幾米遠。
樓頂上還有積水,混合這灰塵有些渾濁,被踹飛的季詡在水裡翻滾了幾下才仰面趴在了水裡。
“咳咳。”
季詡猛地抬頭咳了幾聲,但馬上喉間一痛,便被方絕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五層樓的高度,方絕掐著季詡的脖子,讓他懸空在外,蒼白的手掌像是銜住獵物的蛇,扣緊的手指猶如毒牙一般。
他的眼睛眯起,流露著危險的光芒,雪白西裝的衣角被風吹動,像是一個獵人在享受獵物垂死的掙紮。
季詡的臉色因窒息而憋得發紫,他的身體因為過於的沉重而無法運動自如,雙腿甚至連掙紮晃動都做不到,而一雙手臂則只是無力的自然垂下,就像是被掛在繩子上的魚,在迎接著暴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