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勾唇,笑的有些囂張:“我就喜歡看著你吃東西。”
“……”這輩子是沒有看過人吃東西是吧。
說多無益,男人也不去理她,迅速把碗裡的麵條吃乾淨,就起身收拾碗筷。
顧惜西難得有那個“情趣”,寸步不離的隨他溜進了廚房,替他收拾案板上剛剛殘留的蔬菜渣。
女人有些奇怪。徐清揚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垂眸去看身旁乖乖清理蔬菜渣的女人,眸『色』忽明忽暗。
是奇怪,但是說不上是哪裡奇怪。
怎麼出了趟國,跟重新投了個胎一樣,脾氣態度那些都好了不少,居然還主動幫忙幹活。
他洗碗的動作不停,漫不經心的問她:“有在國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
顧惜西莫名瞅他一眼,眨眼,“為什麼這麼問?”
男人說:“你突然變得這麼善良,我瘮的慌。”
說的好像她以前很惡劣一樣。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是如此。
顧惜西不悅的鼓起臉,她把案板上殘留的蔬菜渣全部丟進垃圾桶裡,然後粘著他,窮追不捨:“你『摸』你良心,我以前對你很不好嗎?”
“你不怕被雷劈麼。”
男人側首,見她鼓著張臉明顯是被氣到了,勾唇笑了笑。
他把碗洗乾淨了,大理石臺面也擦乾淨了,才離開了廚房。女人還跟在他的身後,不管他做什麼,喝水,倒垃圾,她都寸步不離的跟著。
昨晚失眠一整夜,徐清揚回房間午睡的時候,女人同樣跟著他鑽進了被窩。
他沒管她,任由她躺在自己的懷裡,闔眼休息。
可是顧惜西卻沒有睏意,她的腦袋枕在男人的臂彎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懷裡的女人實在是太不安分了。
徐清揚忍了忍,睜開眼,問她:“時差沒倒過來?”
“我不困,你陪我說說話。”
臥室內一盞壁燈都沒有開,遮光的窗簾又拉的密密實實,一點光線都沒有,昏暗至極。
男人重新閉上了眼睛,不冷不淡的說:“我怕和你說完話會失眠。”
“為什麼?”
“被氣的。”
“……”
顧惜西見男人半天沒出聲,以為他睡著了,又自己玩自己的,動來動去。
男人本來睡眠就極淺,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何況是她這樣大幅度的鬧騰,睡個屁啊。
他倏地一下睜開眼簾,側個身子把不安分的女人抱住,手腳並用,像之前她纏著他的時候一樣,八爪魚的姿勢。
……
…………
………………
根本無法動彈,加之男人的手臂和腳都很重,簡直是酷刑。
顧惜西忍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好好睡還不行嗎?”
男人沒有動,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呼吸均勻,給人一種已經入睡的錯覺。
他不動,顧惜西就一直叨叨的念:“你會壓死我的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