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幫我擦點『藥』吧。”
“老婆,幫我擦點『藥』吧。”
“會破相的……”
走了一圈,倒了回來,男人還在耳邊絮絮叨叨的念著。
顧惜西真的很想拍死他,之前就聽徐菱秋說了,這個男人連炸彈火槍都不怕,還怕破相嗎?
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
她選擇無視,手剛推開柵欄門,另一隻手就被扣住了。
“我錯了。”
低啞、艱澀的嗓音,在靜謐的巷子裡響了起來。
明明聲音不大,明明就寥寥三個字,可是猝不及防撞進心頭,卻好像掀起了驚濤駭浪。
顧惜西頓住,心裡五味雜陳。
她大可甩手進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男人扣在她手腕上的手帶著溫熱,讓她覺得有千斤重,甩不開。
或者說,是她根本不想甩開。
原諒他了嗎?不,她怎麼可能原諒他呢。
穩了穩心緒,顧惜西回頭,目光平靜,“進來吧。”
徐清揚鬆開她的手,難得一怔。
女人走了幾步,回頭見他站著沒動,皺眉:“不是要擦『藥』嗎?”
反應過來,徐清揚快步跟進去,兩人並肩走,他揣測著女人的心思,根本猜不到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不至於傻到以為她已經原諒了他。
進去裡屋,站在客廳中央,男人很快打量了一圈環境,還可以。
顧惜西已經拿了支『藥』膏,坐在沙發上,皺眉:“幹什麼,不過來嗎?”
徐清揚看了她一眼,過去,挨著她身邊坐下,特乖。
女人面『色』如常,她低頭擠了點『藥』膏,然後輕輕塗抹在男人受傷的位置。
冰冰涼涼的感覺。
徐清揚垂眸,一直盯著她,漆黑的眸子和潭水一樣深沉。
她越是這樣,他反倒不安。
塗好『藥』膏,女人沒看他一眼,自顧自擰上蓋子。
空氣中漂浮著死一樣的沉寂。
良久沉默,顧惜西收起『藥』膏,終於去看男人,“我們離婚吧。”
男人呼吸一滯,心臟無法抑制的抽痛。
他忍住滿腔無處可洩的怒火,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休想!”
顧惜西早知道他會這麼說,抿唇,平靜道:“那就分居。”
分居兩年,讓法律來判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徐清揚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決絕,眸『色』徒然一沉,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腕,將她壓在沙發上。
薄唇覆上她的,用力的、失控的啃咬起來。
唇齒交纏,腥繡味很快瀰漫口腔。
雙手被扣在頭頂上方,顧惜西劇烈的掙扎,不動的扭動身體,她緊緊的咬住牙根,想要用腳去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