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眸看了眼身後的人,見她面色蒼白,不由的用力握緊她的手。
女人注意到了,抬眸看向了他,眼底深處的恐懼還沒消散。
席琛勾唇笑了笑,爾後重新將目光落在了對面已經喪失理智的男人身上,他扯唇:“二伯,你輸了。”
話落,席袁成的面色變得十分猙獰,他走上前了一步,低聲怒吼:“我要的東西呢?”
沒了柺杖,男人走路依舊平穩。
見狀,子衿微微詫異,而席琛隱隱勾唇,他平靜的說:“腿既然已經好了,為何還要拿著柺杖呢?”
席袁成冷笑了一聲,“我不這樣,那老頭子能對我卸下防心?”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又怎麼可能回得了席氏?
男人很快便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他沉默了幾秒,低低的笑了起來,只是笑意未曾到達眼底。
他說:“二伯,你真以為爺爺是傻子麼?”
席袁成驀地一怔,他渾身顫抖,瞋目切齒:“你什麼意思?”
男人看了眼那把手槍的槍口,眉目清冷,聲線十分平緩:“你拼命掩飾的東西,早就不再是秘密。”
聞言,席袁成瞳仁瑟縮。
所以說,他的腿早已經恢復的事情,席司雄早就知道了?
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為什麼還會任由他重新回到席氏呢?
好像明白了他在想什麼,對面,席琛停頓了一下,不急不躁的開口,說:“因為爺爺再一次選擇相信了你。”
語音落下,男人面色一僵,席琛又啞著嗓音,低低的說:“然而結果並不意外,你還是選擇了重蹈覆轍。”
“不,他不相信我。”
席袁成搖頭,他看向席琛,有些失控的吼道:“他要是相信我,當年就不會處心積慮把我趕離席氏,他把我從那個骯髒的地方帶了回來,卻根本沒把我當過家人!”
“如果沒有,你現在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
男人冷漠的聲音打斷了他,席袁成微微一僵,沉默了下來。
是啊,五年前他背叛了席家逃去國外養傷,可是席司雄依舊沒有斷了他的經濟,還給他請了全球最好的骨科醫生,替他安排復健。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早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看不到這些細節罷了。
現在細想起來,席家待他也不算太差。
身旁,唐卿馨見男人沉默了下來,甚至動了不該動的念頭,當即沉眸。
她退了一步,趁其不備,用高爾夫球杆用力的揮在男人的後腦上,然後在他倒地的那一瞬,奪過了手槍,並且指著男人的額頭。
一切發生的太快,席袁成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口已經指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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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著疼痛的後腦,氣急敗壞的罵道:“賤人你在幹什麼!”
唐卿馨幽幽一笑:“你不捨得動手,我替你而已。”
說罷,她把槍口往右移動了幾厘米,毫不遲疑的抽下扳機,砰的響亮的一聲,原本還在試圖掙扎的李成瞬間倒地不起,他的額頭不停有血液冒出,他的瞳仁睜得很大,眼底深處是不可置信的震驚和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