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介意麼?
席琛想了想,也不完全是,其實剛知道宋元山也是參與那起綁架案的主謀之一時,他曾有那麼一段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子衿。
他看到她,就總會想起那個滂沱的雨夜被人丟棄在街巷裡,冰涼的雨水刺激著他的神經,沖刷著他臉上的血跡。
可是他又時常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念她,想念她的笑靨,想念她的聲音,想念她的溫柔。
很多很多。
而長時間的心理抗爭,最終還是抵不過女人一個明媚的眼神。
他可以為了她對宋元山的事情既往不咎。
但不代表他就原諒了宋元山。
至於介意或不介意,現在提這些並沒有什麼意義了。
男人的沉默,唐卿馨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已經告訴過自己要控制對男人的感情,但是這一刻她的心臟還是會忍不住抽痛。
明明知道了他不良善,明明知道了冷漠無情這才是席琛,明明他已經心有所屬了,可是她還是一樣,對他的愛沒有一絲減少,反而隨著時間的流動日漸加深。
在美國也是,她經常會想起他。
哪怕在醫院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哪怕他的存在對唐氏就是一個威脅,哪怕她如今的處境都拜他所賜。
她還是一樣犯賤的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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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卿馨晃了晃神,定定的看著他:“你越是在乎她,就越容易讓席氏陷入危險的處境,哪怕是這樣,你也不在意嗎?”
席氏是席衡延大半生打拼而來的心血,他就是不顧自己,也要顧家人。
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呢。
席琛輕抿著唇,看著女人:“所以你想說什麼?”
唐卿馨笑了笑:“你想處理席袁成和那幫蠢蠢欲動的董事會,唐氏是最好的選擇,我可以說服我爸幫你,但前提是,和她離婚。”
嗯,江山和美人,只能選擇一個是麼?
男人輕笑出聲,“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為了席氏犧牲自己的幸福?”
唐卿馨驀地一怔。
他又說:“別說一個唐氏,就是十個唐氏也沒用。”
說著,男人不顧女人蒼白的臉色,已經站起身,聲線平緩,而涼薄:“何況,唐志成和席袁成似乎是老友了,你這樣做,不好吧?”
這一次,女人的臉是真的血色褪盡了。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唐卿馨十分驚愕的看著男人,“你……”
“對,我知道。”
席琛笑了笑:“所以別總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麼愚蠢,別日後連怎麼死都不知道,懂嗎?”
……
翌日,子衿起床的時候,男人早已經上班去了。
餐桌上留有早餐和一張便條。
上面留有男人行雲流水的文字,還是和往常一樣,叮囑她一定要吃完早餐才能出門。
喝粥的時候,子衿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