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偉華現在已經徹底領悟了。

抽完一根菸之後，程偉華拿出了口香糖，塞了一顆在自己的嘴裡，暗自咀嚼起來，他怕嘴裡的煙味會引起班主任的注意，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形象在班主任眼裡得到改觀。

果然，他的未雨綢繆是對的。

剛剛從廁所走出去，就遇到了路過的班主任。

“老師好。”

程偉華笑著叫了一聲低頭走路的女班主任。

他班主任是個矮小的數學老師，成天穿一個高跟和黑絲，聽見有人叫她驚訝了一下。

“哎，程偉華你好。”

直到路過之後，女班主任才推了推眼鏡笑著喃喃道：“這個程偉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成績突飛猛進，而且還變得這麼有禮貌，以前我還以為這孩子沒救了呢看來男孩子只要下定決心，真的能在短時間內改變。”

身後的程偉華耳朵豎成了漏斗狀，嘴角咧開了笑容。

他已經從幾個學霸“好朋友”的口中得知，已經有好幾個班級的班主任在班會上當著學生的面拿他的事例做榜樣講述給學生聽。

這可是個好訊息，也就是說，趙凌煙也應該知道他身上的變化了。

…

…

程偉華猜測的不錯。

趙凌煙跟陳雨檸還真是知道他的事情了，因為上午的時候，班主任還當著全班學生的面拿他的事蹟在講，誇獎了一遍又一遍。

陳雨檸不敢置通道：“凌煙姐，我的天哪，為了你，程偉華還真是拼了啊。”

“什麼叫為了我。”

陳雨檸卻搖頭說道：“他這麼用功，難道不就是為了你嗎？”

趙凌煙撇了撇嘴：“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可你別忘了他的外號是什麼——牛皮糖！當初要不是滷蛋哥的話，天知道他要纏你到什麼時候，不過我感覺他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而且換了條聰明的路。”

都說女人猜測奇準，陳雨檸就是很好的例子，她幾乎已經將程偉華的想法擦側得八九不離十，只是沒有得到驗證而已。

…

下午的時候，八中的整個高二年級都聚集到了一個綜合大廳。

一是有專家講解第二次月考的數學卷子。

二是八中的有習俗，每個高二的這個階段都有一次即將步入高三以及選科的動員大會，選科跟以後高三的分班息息相關，更是跟高考直接掛鉤。

動員大會上，最令二女十分驚訝的是，學生代表上臺發言的居然不是大家想象中的年級第一，也不是什麼三好學生，而是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程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