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頂用!一次,兩次,三次,怎麼會都沒有用?
“這結界師父都不曾知道,你又如何開啟?”念傾的身影步步逼近。
“你現在身體無力,宗氣不暢,你以為還能逃出去麼?”
“為什麼?”我不解。
“……”這一問使得那人沉默了許久。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你的這種徵象是如何緩解的麼?我現在就告訴你。”
一時間頭腦昏沉,只覺得鋪天蓋地, 天昏地暗。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地老天荒?
水綰居。
“敢問雷恆道友,為何要讓君兒姑娘為令郎的良人?”
“不瞞你說,我雷恆座下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和二兒子均已成婚,到了小兒子雷澤這裡便是沒有合適的女子了。小兒雷澤獨好音樂,前些日子聽得君兒姑娘的琵琶更是難逃一絕。於是萌生出一定要把佳人尋到的念頭。”
“君兒嫁給雪狐一族,也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只可惜君兒的性子有些頑劣,不知令郎……”
“君兒姑娘眉目清秀,難覓佳人。舞為神舞,靜的心聽。在若嫁與我雪狐一族,也可謂一道絕景。”
“如此甚好。這聘禮我這個做師父的就先替她收下了。”
“好說好說。阿澤的花燭夜老夫一定請你去雪山,喝喜酒。”
兩位老朋友在這裡把酒言歡,卻不知深處的景色是迥然不同。
“哥哥,你……”我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悲傷的記憶再次蔓延心頭,狠狠地推拒。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一年的時間靜心,修心 我的心很難再起波瀾,可方才……我看到了阿徹的影子。
靜心,修心。就算入不了仙門,習不了法術,進入佛門禪心也是無怨無悔。你為什麼強行帶我回來?
時間已經是申時,師父他老人家想必去和那個雪狐皇敘舊了,哭完了。我的腦子有些亂,還是去竹林散散心。
妹妹,我知道你也許在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或者是想要找到一個願意和你結連理枝的少年郎;亦或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的至死不渝。可你我宿命註定如此。
你若不願,我們兄妹相稱就是。這命格我就算拼盡全力也要為你改。看著自己的妹妹風風光光的出嫁也不錯。
……
唉……
出嫁,宿命,到底什麼是我能躲避的,什麼又是我怎麼躲避也躲避不了的?
“君兒,傾兒呢?”師父手拿這紅色拜帖走了過來。
“哥哥不在,師父有事嗎?”按理,我還是叫南榮長者一聲師父。
“是這樣,這雪狐皇來為他的小兒子雷澤提親。因你與雷澤年紀相仿。為師覺得也是不錯。婚期定在下個月初八。這是拜帖。”
想起師父的話突然覺得惡心,再者雪狐一族的高壓也讓我噤若寒蟬,又加上心煩意亂。空道:“師父的美意徒兒恐怕不能消受,徒兒已經決定遁入空門。”
“什麼?空門?師父這些年白養你了麼?”南榮長者十分不悅。
“師父,這飄渺峰也沒有明令禁止弟子談情說愛。所以……雪狐一族,我高攀不起……也覺得不想高攀。”說罷,我轉身向臥房走去,關上了門。
“你……”南榮長者已經是面色由青到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婚事由你不得。”丟下一句話,憤憤的走了。
“師父只是我兄妹二人的師父,相比父親,還是差的遠吧?”念傾即刻走了過來,半點餘地也不留。
“婚事已經定下,這可如何是好?”師父在一旁著急。
“師父只是傳授我兄妹技藝,終身大事還是不勞煩師父了。無論小妹怎麼選我都會尊重她的意願。”那人冷道。
“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