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姑娘,虛無鏡定真假,你拒絕了雷澤公子,暗地裡卻又……你搶了東裡掌門的夫君,可知罪?”
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我對於他們來說,除了心鎖之事再無其他用途。天資愚笨,命格異數,讓我平平安安的活了一十四年,還真是……特殊待遇。
“君兒在此之前想要問祭與長老一句話,長老可否如實回答?”
“大膽,你……”
“罷了,就讓念君聽的明明白白。”西門長者插嘴,示意祭與長老先不要生氣。
“鬥膽問一句,這虛無鏡如何辨真假?”
“虛無鏡中一片虛無,即是‘空’的狀態,心思混濁之人,把心中事交與虛無鏡便知。此時的‘空’相對弱化,‘濁’就顯了出來。”
“澤兒, 你竟然……”做父親的雷恆又是一拍桌子,道:“我們雪狐一族,一生只能煉制一塊雪狐晶,心思澄明,講究至真至純。偏偏出了你這麼一個敗家子。”雷恆把氣撒在兒子頭上,開始數落。
“老夫管教不嚴,實在是讓掌門見笑了。”
“令郎毀了小師妹的清白,難道雪狐皇一句見笑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麼?”西門長者滿是諷刺。
“是,是……澤兒,你既然……那我看擇日不如撞日,老夫讓澤兒娶了東裡掌門就是。”
“父親,我……”一旁的雷澤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至於念君,證據已定,本應處死,念在為飄渺峰弟子,逐出飄渺。”
事實不清就想定罪,飄渺峰的風格原來如此。
我明白了。
“念君作為弟子,祭與長老對我如此寬恕已是大恩。只是……離開飄渺前我還要查證一樣東西。”
“何物?”此時東裡掌門倒是有了興趣。
“念君知道東裡掌門尤善制香,‘紫竹香’,‘清平調’‘水雲居’等已經是馳騁六界,念君羨慕,卻終日都學不來。直到今日,我才發現我的香和東裡掌門的香相比較,還差了一味原料。”
“念君,事已至此你還在胡攪蠻纏。小心我……”祭與長老急不可耐。
“雪狐皇,雷澤公子。這味原料你們一聞便知,若小女子冤枉了二位則任憑處置。”
紫竹調。
東裡掌門尤愛青紫,不論是房中所飾之物還是身著佩戴之物,都和此種顏色有關。另外對竹子的喜愛也是出了奇。
幸虧是她這個小小的習慣,不然真的是無法脫身。我還真是感謝哥哥的指點,敬佩哥哥的聰明。
“諸位隨我到竹林一看便知。”
紫竹調,紫竹林。
“紫竹,顧名思義。枝幹呈現紫色。可令我想不通的是這一片的竹子竟然青紫褪去,成了白色。開始我想不通是為何,今日我看到了一個紙影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
“妹妹,小心。”紅光襲來,擊退了我身旁的白光。
“念傾?!”東裡掌門的眼中滿是詫異。
“諸位請看。”哥哥一聲凝氣禦劍,劈開了白色竹子。
仙魂繞?在場的人連忙封閉了自己的嗅覺。
這,這……
東裡掌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眸子狠狠地看向我。
“小師妹,可真有此事?”一旁的北宮長者追問道。眾所周知,仙魂繞作為六界最烈之首,藥性剛烈,可讓人三天內都……而這個誰也不敢亂用,就是妖界的小妖想要它困住情郎都要取天池水稀釋,在加些可以緩解的藥物調勻,並把解藥準備好。
“虛無鏡定真假,射曬出人的內心反應,況且我早與雷澤公子成親,更何必用藥來迷惑?”
“等一等。依我看,這三公子似要說出什麼話來,不妨聽一聽三公子的辯解。”南榮長者靠近,手指銀光在雷澤百彙上一閃。
“是這樣,小的知道東裡掌門如此尊貴,如神明一般,我更是不敢褻瀆。我可以以雪狐一族的名譽進行保證,平生是素未做過這等事情,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