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今天我不想聽你開玩笑。”雲非語鄭重其事的說。
她的話讓玉霖覺得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合常規,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突然懷疑這幾天她不會正在發例假綜合症吧!要真是那樣的話,今天要小心應付了:“你看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嗎?確切的說,我已經等你一個星期零兩天三個小時四十分鐘了,在這一點上,你不應該懷疑我的真誠。”
過了很久,不見資訊。玉霖接著問道:“怎麼了?今天你好像有點不高興。”
雲非語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對他說道:“今天我哭了。”
盯著雲非語發來的這句話,腦子裡一下子變得空空如也。本來在腦子裡儲存了不少用於安慰人的句子,可到了現在居然一句也想不出來。憋了半天玉霖才回道:“為什麼?誰欺負你了?我去把他抽成一胖子。”
“你記得上個星期我們聊天的內容嗎?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雲非語說。
“後來他就真跟你說了,對吧?”玉霖接道。
“嗯!”雲非語鼻子酸酸的。
“你怎麼給回複的?答應還是拒絕了?”玉霖問。
“拒絕了。”雲非語感覺未有的輕松,還有那麼一絲甜甜的感覺。
“為什麼拒絕啊?你不是也喜歡他嗎?傻不傻啊。”玉霖感覺意外。
“你,你,是你讓我這麼做的,現在你還說風涼話,你……耍我。”雲非語的頭像突然又暗了下去,很明顯,她已經下線了。
完了,真的玩完了。玉霖感覺剛才的一番話帶來了嚴重的後果,這次算是把雲非語徹底得罪了。怎麼辦?該怎麼辦?他可不想就這麼斷絕了兩個人之間的聯系。都怪自己說的實在不像人話,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得比誰都利落。真想抽自己兩個耳光,可他怎麼下決心都下不去手。不是怕痛,而是實在捨不得他那張自認為英俊的臉。
無可奈何一腦門子官司的時候,又想起了梅子墨,急急忙忙撥通他的電話。
電話筒裡卻傳來了梅子墨特肉麻的聲音:“寶寶,剛打過電話你就又想我了?”唉,他還真把自己當塊香餑餑了。
“是我老黑,你得幫幫我了。”玉霖說。
“喲,又是你,今兒真巧了。怎麼了?說起話來都有氣無力的。”梅子墨問。
“那女孩上來了,不過很不幸,又讓我給氣跑了。我不是有意的,就是隨口說說,沒有別的意思……”
“等等,”梅子墨打斷他:“你能不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做一下簡明扼要概括啊?說的又沒開頭又沒過程的,我能聽懂嗎!”
整理了一下思路,竭盡全力的讓腦細胞保持平靜。玉霖放緩語調對梅子墨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上週我和那個女孩子在網上聊天,知道現在有個男孩子喜歡她。就鼓動她說,如果喜歡,就嘗試去接受,不喜歡呢就直截了當的拒絕。其實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她還真按著我說的拒絕了,結果你也知道了吧。本想安慰她,可從嘴裡說出來的話反而把她傷了,我不想和她就這麼玩完了,你給分析分析,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梅子墨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而後說:“真是難得呀,你居然也會對網上的女孩子這麼費盡心思。你說做兄弟的能不幫你嗎?這事好辦,這事好辦。”
“好辦你就說吧,我一定卑躬屈膝的洗耳恭聽。”玉霖說。
梅子墨頓了一下,說道:“甜言蜜語是一種安慰人的辦法,但那都是過時的東西了。你要說什麼祖國山河一片紅,何必單戀一枝花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不說。我覺得只要是個聰明點的女孩子,都能聽出來你是在安慰她。與時俱進的安慰方法就是要讓女孩子感動,但還不能讓她覺得你是在有意的安慰她。這點聽起來挺難的,但做起來其實挺容易。我就傳授你一種比較簡單且效果不錯的方法吧。”
“說,我在聽。”玉霖支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字。
“這種方法叫同病相憐法。”梅子墨說。
“怎麼講?”玉霖茫然道。
“看來你對女孩子真的是木頭,一點理解能力都沒有。”梅子墨笑著說:“你不是說有個男孩子喜歡他嗎?你不是說對她表白了嗎?既然她已經拒絕,可能就是心有所屬了,是不是你我就不知道了。那你就講一個自己跟她有相同經歷的或比她還悲慘、還悽涼的故事給她聽。造成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這樣不但能讓她原諒你的過失,說不定還能把你們的關系拉得更緊密。”
“主意是好,我上哪給自己找那麼悲慘的故事啊。有難度,有難度。”玉霖說。
“找不到可以編,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啊。”梅子墨嘲笑說。
“編出來的能成嗎,豈不漏洞百出?那還不穿了幫?”玉霖疑問道。
“你看你又不懂了吧。”梅子墨帶著一點說教的口吻:“據我所瞭解,這人吶,在興奮的時候感性思維最發達,對新東西接受的很快。在平靜的時候邏輯思維最發達,對事情是否存在差錯的判斷能力很強。而在苦悶的時候抽象思維最發達,對事情注重的是感覺而不是邏輯。你編的故事裡只要沒有牛鬼蛇神,就算是漏洞大點,我想她也不會死赤白咧的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現在要的是感覺,你就著重給她感覺就成了,至於是不是符合邏輯,單說單說。”
“唉!”這回換做是玉霖長長的嘆了口氣,這裡既有對梅子墨的佩服,也有對自己無知的感嘆。
“別嘆氣了,到時候好好琢磨琢磨。最後我想在跟你說點話外題。有人說女人就像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到覺得女人就像你鍋裡炒的菜,到了一定的火候就要加鹽,加味精,加醬油,加很多很多調料,這樣才能炒出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無論你炒出的這盤佳餚是給自己吃,還是最終端給了別人吃,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是炒菜的過程。我的話你明白了嗎?”梅子墨說。
“明白,明白,我想現在到該加點鹽的時候了吧?”玉霖詢問道。
“嗯,孺子可教也!”梅子墨發出了特別滿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