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您是封先生的未婚妻,來這裡有什麼奇怪。”
許諾心想多稀罕啊,訂婚多少年了,連面兒都沒見過。
其實秘書也不知道,他轉身時便收斂了臉上的笑,甚至還有些苦惱。
現在外面的人都知道封煥朝退婚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誰承想他老闆沒退,他還得去處理一下外面的輿論才行。
踢開門,封煥朝手裡把玩著那塊黑色玉佩,將自己摔進了身後的沙發中,他沒戴助聽器,離開許諾後,聲音潮水般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玉佩很小,他一寸寸的撫摸著,手感很好。
但他記憶裡的那個,卻沒有這樣的順滑。
秘書敲門走進來,習慣性的將他扔到地上的領帶撿起來,隨後將助聽器放到了桌上。
“老闆,是您要找的那個嗎?”
即便封煥朝聽不見,也大概知道他說的什麼。
心情暴躁,他直接將那剛才還握的牢固的東西丟給了秘書。
即便沒得到回應,秘書也知道答案了。
不是。
“還回去。”
粗啞的聲線在房間裡響起,聽力有問題的人,口音跟正常人多少有些許差異。
但封煥朝卻很正常,如果不是後來許諾看到他戴助聽器,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人竟然聽不見。
“……唉。”
秘書不出意料的嘆了口氣。
即便知道他現在聽不見,也忍不住道:“僅憑一塊玉佩認人,您這樣要找多久啊。”
全國擁有魚形玉佩,符合年紀的少女都快找個了遍了,甚至因為長輩的催促,隨便拉了個人做未婚妻當擋箭牌,可封煥朝找了多年的真正的未婚妻,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
許諾習慣性的摸著手裡白玉雕成的游魚玉佩,中間有個裂縫,她想事情的時候就喜歡摳著那條縫兒。
手機突然響起,備註顯示‘大弟’。
“喂,小遊,家裡遭賊了!?你沒事兒吧。”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少年清朗的聲音:“現在沒事兒,你再不回來,我就有事兒了。”
許諾立馬起身:“弟弟你別怕。”
“姐馬上回去,在這之前先給你講個笑話壓壓驚。”
“從前,有個少爺姓顧,家裡人希望他腎虛,所以叫他顧弄旋。”
“哈哈哈哈哈好笑吧。”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