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開車將她送到一個小區門口。
“二十四棟,一單元六樓,這是電梯卡,只能刷對應的那一層,六樓就一戶,門鎖密碼是六個六。”
“記住,照顧孩子就行了,其他的別問也不能往外說。”
許諾接過電梯卡,點了點頭:“知道了。”
“錢放門口的櫃子裡,需要買東西就用那些。”
有專門的負責人囑託著許諾,導演站在一旁抽著煙。
等負責人說完後,掐滅了煙,走過來道:“三天試用期一過,我就聯絡江南。”
雖然他不覺得許諾能堅持下來,但還是給人家一點盼頭了。
許諾點頭,進去了。
負責人看著她的背影,跟她腦袋上的面具,臉上帶著微妙的同情。
...
刷了卡,許諾坐電梯上到指定樓層。
她本來都做好面對熊孩子的準備了,誰成想一開啟門——
率先飛過來的是一把刀。
你能想象嗎,在你開啟房間門後,一把鋥光瓦亮的水果刀擦著你腦袋飛了過去,直直釘在了身後的電閘門縫中。
許諾手機都掏出來準備報警了。
怪不得堅持三天呢,估計運氣差點的,一進門就OUt了。
把刀拔出來,許諾穿著鞋套進了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始作俑者。
然後心裡大罵一句。
小孩!?你管這叫小孩!!?
臉上纏滿了繃帶看不清長相,一隻眼睛高高腫起的少年站在沙發邊上,餓狼似的死死盯著來人。
雖然瘦的嚇人,但也高的嚇人。
年紀估計不大,但比許諾高整整一個腦袋。
“我是新來的保姆,來照顧你的。”
許諾想了想,還是先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渾身是傷,營養不良,眼神兇的跟狼崽子一樣,這就是她對自己僱主的第一印象。
不過為了顧弄旋,也為了她的治癒值,她是不會輕易退縮的。
愛玩刀就愛玩吧,只要不往她屁股上扎,隨便吧。
但她說完後,那少年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兇惡的瞪著她。
許諾以為他不想跟自己說話,倒也沒堅持,看到這亂糟糟的,跟被土匪劫過的房間,尤其那些花瓶的碎片,準備找工具先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