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跑出園區，三人停下了腳，許諾扶著牆喘息著。

雲賀這個時候才問：“你哪來的……狗尿。”

許諾指指旁邊的女人：“王姨的。”

女人姓王，許諾便喊她王姨。

王姨點點頭：“是我的。”

“不是說有錢人都去國外安樂死了嗎，我是窮人，在村裡找了瓶剩下的百草枯，結果喝了一半發現是狗尿。”

雲賀：“…………”

沒了丈夫的掣肘，王姨其實是個很開朗的人，明明是件傷心事兒，卻被她當笑話一樣說出來了。

雲賀扭頭看向許諾：“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許諾無辜的眨眨眼：“可能因為我以前拿菸頭燙過那狗的屁股？”

雲賀：？？？

主打一個已讀亂回。

園區保安不讓進，許諾反思了一下，確實他們髒的有些不像話。

索性帶著雲賀找了家小診所。

醫生拆開那快跟血肉黏在一起的布條看清傷口後，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麼晚才來處理，這傷口都發炎了，你這怎麼做的家長！？”

他以為王姨是雲賀的母親，後者連連點頭背了這鍋，沒敢說話。

原本下車第一時間就要去看雲賀的手的，但是他非要先去找雲二爺。

誰曾想連園區大門都進不了。

晚上，三人找了家便宜的旅館，女人帶著許諾給的錢去給自己買了衣服。

雙人標間，女人單獨睡一張床，雲賀跟許諾擠在一起。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聽著隔壁床上王姨的鼾聲，許諾本來都要睡過去了，突然聽到旁邊的雲賀出聲。

他聲音很小，若不是許諾聽力不錯都差點錯過去。

“會的。”

翻身輕輕握住小孩的手腕，許諾輕聲道。

得了承諾，雲賀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他沒注意到，許諾說完這句話後沒有閉上眼，而是靜靜看著他。

抱歉……

這是她第二次騙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