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專門,我還沒給人按摩過呢,你可是第一個,怎麼樣啊封少,我技術好不好?”
心想總算把這個稱呼叫出口了,她抽手勾了勾封煥朝的下巴,手上還沾著精油,封煥朝聞到了,是玫瑰味道的。
封少望著許諾那張臉,頭髮被紮起來了,只有兩鬢只有幾縷髮絲垂落,看的人心癢癢,眼睛也亮亮的,兩汪泉水似的,詢問他自己技術怎麼樣時,藏著些想要被誇獎的期待。
想舔,想嚐嚐溢位來的眼淚是不是甜滋滋的味道。
這樣想著,封煥朝也就開口了。
“過來,我試試。”
許諾以為他是回應自己那句‘技術如何’呢,但這句話說的太不正經了,眼裡的邪念傻子才看不出來。
真過去了,準沒好事兒。
“不要,老實躺著。”
許諾嚴詞拒絕。
封煥朝表情很難看,瞥一眼自己沒什麼力氣的腿,看那樣子很想把這兩條沒用的廢物給剁了。
是的,即便這是他自己的腿。
若不是被雙腿拖累,許諾早被他摁床上了。
原本許諾還想著每天好好陪著他鍛鍊,結果這人對自己狠到沒眼看的地步。
不把自己折騰的連手指都累的抬不起來一根,絕對不會停,白大褂都說他也太拼命了。
“其實復健這件事兒,考驗就是人的心理,有的人即便有重新站起來的可能,也被複健過程折磨的數次崩潰。”
但封煥朝這樣的……哪怕現在進度緩慢,他依舊不能靠自己完整抬起一條腿,也有毅力的可怕,在他臉上,根本看不到氣餒這兩個字。
許諾是知道他心理強大的,不然數年的鬥獸場經歷,尋常人早就精神不正常了,要麼真的被同化成野獸,要麼變成瘋子。
“慢慢來,不要著急。”
許諾勸他道。
原本被下終生不能走路的定論時,他心裡便憋著一股氣,始終不肯放棄,再加上現在 又遇到了許諾,雙腿的種種不方便以及心理上的自卑幾乎便成了動力。
“過猶不及,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相信你會站起來的。”
照例給他按摩熱敷,許諾拍拍他的肩膀。
那之後,他確實沒有肉眼可見的暴躁了,偶爾還會聽白大褂的話。
孫寧將這些變化都看在眼裡,心裡對許諾很是感激,所以在她嘗試問能不能幫自己找頭小金毛時,他第二天便將籠子送了過來。
她還要照顧封煥朝,哪怕每天抽時間陪著尿尿,也是不夠的,索性便聽取湯姆醫生的建議,給他找一個小夥伴兒。
小狗崽金色毛髮,毛髮看起來柔軟極了,黑珍珠似的兩顆眼睛,可愛的人心都化了。
許諾已經想到一孩一狗在草地上歡快打滾的溫馨畫面了。
但是可惜——